第 7 章

样，跟谁都劲儿劲儿的，但有程野在的地方他不敢，他怕程野。可这会儿明显没那么怕了，也不是完全不怕，就是看过来的眼神...

具体他也说不上来，虽谈不上挑衅吧，但也差不多。

反正这一上午，小结巴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

程野肯定也察觉到了，就是一直没理。拿这种街溜子小流氓，就不能太当回事，偶尔吓唬吓唬就得，又不抗揍，吓唬他都嫌浪费时间。

不想理，但这一上午不住眼儿的瞅，也给瞅麻烦了。于是，程野直起腰，双手交叠搭在锨杆上，深吸一口气，在黄毛再次斜着眼往过看的时候，抬眼迎了上去。

黄毛没想到程野能回头，所以，在与他对上视线时，明显吓一跳，紧接着便移开了。程野嗤的一声，转回来继续干活。

“野...哥，你咋没...没踢死他呢。”

刚程野那一眼，可算是把小结巴底气瞪回来了，说话恶狠狠的，不是被瞅的眼皮都不敢往高了抬的那会儿了。

“踢死他？踢死他我好接着回去坐牢。”程野说

“那...还...还是别了，不...不...不划算。”小结巴赶紧摇头。

程野因为什么坐的牢，没人知道。据说是因为防卫过当伤了人，既然能到坐牢的程度，那肯定不是字面意义的上的“伤。”听说现在人还搁医院躺着呢，和死了差不多。

当然，以上都是据说，真假谁也不知道。在他刚来这里时，也有好事儿的问过。

当时，程野先是没说话，眼睛盯着人看了会儿，半笑不笑的，回了句，“我不打听你，你也别打听我，等一年之后工程结束，就该干嘛干嘛去。”

话里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但同时也是提醒。

我不招惹你，你们也别招惹我，咱都消停儿的，就能安全走出工地。

当时这话是当着全工地人的面说的，小结巴当然也知道，所以，很识相的没接着往下说。

程野瞅他一眼，从兜里掏出根棒棒糖拉，扔过去，小结巴赶紧接住。

“啰嗦着玩。”

小结巴看着手中粉色包装的棒棒糖，眨眨眼。

还说不是找姑娘去了，哪个大老爷们没事儿买这玩意儿吃，还...还是草莓味儿的。

不过，这回真是他想多了，棒棒糖是程野买完东西当零钱找的，不过，有一点倒是没错，糖本来是想给姑娘吃的，但人没要，说不吃糖。

不吃糖的安然，与一宿没能合眼的程野不同，昨晚回去她就躺下了。

五年了，她还是头一回在晚上睡着，没有戒备，没有恐惧，甚至连梦都没做。

一直睡到送饭的小僧徒接连跑了三回，差点以为她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