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接木
“程大元帅,本王有事相求。”舒王远远地见了程振元,笑容满面地拱了拱手迎了上去。
程振元自然满脸堆笑地回了个礼:“舒王客气。”
走近了,舒王望了望程振元,他会意让小内侍退远些,舒王这才压低音量道:“本王想给裴远愈送个女人,还请大元帅行个方便。”
“这恐怕有所不妥。”程振元毫不掩饰他的不认同,“过不了几日,他便成为内侍,舒王何必如此心善,多此一举。”
舒王不急不缓道:“就是因他要成为内侍,才让他体会一番男欢女爱的人间仙境,日后才会有求而不能之时的噬心之痛。”
程振元身形一滞。内侍自幼施了宫刑入宫,虽然失去了自己的宝贝,但欲望犹存,他们之间最感兴趣的话题多是宫中妃嫔的容貌、身材、肌肤,甚至洗澡和月事都让内侍说起来都兴奋不已。程振元如今得势,皇帝亲自给出面为他娶妻,自己还纳了好几房妾室。即便如此,因不能真正尝到女人的滋味而气急败坏。
程振元脸上显现了菊花般的笑容:“如此,我去安排一个里外隔间的屋子,送给裴远愈一个洞房花烛夜!”
舒王外宅
“都知道怎么做了么?”舒王看着王蓁蓁,似乎眼底有了一丝柔情。
王蓁蓁点点头:“告诉新……新郎君我是崔逢月,是皇后娘娘想法让我入的掖庭。内侍送的酒中有助情花,让他喝下,与他……成事。”
舒王满意地点点头。
王蓁蓁又问:“郎主,若是他还不信,我该如何是好?”
舒王嗤笑一声:“这是上等助情花,只要他喝下去,就算他再能忍,也不需得你担忧不能成事!”
王蓁蓁突然跪了下来,泪眼满面:“郎主,妾若做成此事,还望郎主将妾永远留在身畔,莫要嫌弃了妾。”
“事成之后,你便可永远居于此。此事涉及皇室,我自然不会记着,你自己也忘了吧!”
起身走到王蓁蓁身边,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一把攫住她的下颌,粗暴地吻上她的唇。
从未被他如此对待的王蓁蓁身形一滞,尽管他粗重掠夺的唇舌让她有些窒息,却是喜不自胜,甘之如饴。片刻,她被抱起,放置于榻上,“刺啦”一声,上裳撕裂,更多炙热的粗重的吻由唇掠夺到了诃子上,紧接着,诃子落地,耳边传来舒王阴骘又带着欲的低声:“今夜,允准你抱着我。”
红烛燃尽,一夜春宵。
这一晚,在今后无数个孤独的夜里跳入她的脑中,如同毒药般的温情与回忆,为她驱走孤寂。
三日后,王蓁蓁如约来到太清宫,还是上次道童将她引到解签室,隔着屏风弄棋道:“助你的贵人就在眼前,听从贵人安排。此乃天机,不可外露,否则对你妹妹平安有害,于你的姻缘无助!切记!”
道童和弄棋从屏风后退出,一位戴着帷帽的娘子从大门走了进来。
“璇玑道长说你叫王蓁蓁,遇到了难事。”崔逢月一开口,王蓁蓁立刻惊呆了。声音,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贵人,你莫不是崔家娘子?”王蓁蓁恍然大悟。
崔逢月点点头道:“王家娘子,我与璇玑道长渊源颇深,你若有何难处,还请直言不讳。”
既然是璇玑道长给她指的贵人,王蓁蓁毫无隐瞒将事情经过简要说了一遍。
崔逢月听罢道:“王家娘子,恕我直言,你口中的郎主并非良善之人,为何定要与他纠葛在一处?若想走,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王蓁蓁福了福身有些哽咽道:“妾身谢过崔娘子好意,这是妾身的命,不必横生枝节了。”
崔逢月长出了一口气道:“既如此,那我与王家娘子说明白,宫中辛秘,断断不得外说,否则你性命难保。”
王蓁蓁连连点头:“这个崔娘子安心,璇玑道长已经给了我文昌帝君的旨意,除非我死,否则我定是不会与任何一人说起。崔娘子,可否告诉妾身,郎主是何身份?”
崔逢月摇摇头道:“你如今知道得越少越好,日后若有纰漏,以他的城府,定然知晓你我见过面。”
说罢,在她耳边一阵嘀咕,看到王蓁蓁脸色发白,有些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崔逢月安慰她道:“别怕,一切有我。另外,你阿妹找到了。”说罢,将梅花簪子递给了她。
王蓁蓁接过来,在帷帽下仔细看了一炷香,激动得手微微颤抖:“我阿妹如今在哪?”
崔逢月顿了一顿道:“她待在京中不安全,我将她送到了南方。记住,今日之事千万不可与他人说,否则你阿妹怕是要受到牵连。”
王蓁蓁道:“崔娘子安心,您是妾的贵人,妾定一切听从您的吩咐。”
崔逢月起身离去,刚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王家娘子,此事过后,我可将你平安送出京城,你真的不走?”
王蓁蓁咬了咬下唇,坚定地摇摇头。
“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