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是好语气道：“第二位混球最讨人厌了，我以前看见过他，就那个姿势，就那个动作，啧，看了都脏我的眼睛。”他继续说，“他是平山候的小儿子，自然最宠了，所以养得无法无天，他在京师的事很多人都听过，欺男霸女。来了墨家后更加欺负人，看谁不顺眼就会打几次。你知道的，像这种事情，需要人证和受伤者自己说，可他专挑无人的地方和打完人后给几个钱安宁，掌院也没办法。”

“所以这混球就是墨家的祸害。”

“我听他们说，小师妹左一拳右一拳，把他们俩打得眼睛都青了，哈哈哈。”赵恪笑道，还学着姿势。

这时初芜走了进来不解道：“大师兄，你比划什么呢？”

“你可算来了，来来来，我给你讲讲。”于是赵恪又把俩混球的身份给初芜讲了一遍。

初芜:“此事会闹到掌院那去吗？”

赵恪：“肯定的啊，现在大家都在说你们。小师妹，你不知道，你帮助很多人出了这口恶气。”

传话速度真快，这还没多久，都知道了。初芜摆弄茶杯，就是没有为竺神柯出恶气，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看书。

忽然门上的铃铛响了，赵恪起来道：“有人来了。”他急匆匆出去。

只见外面站着一位穿着紫衣的男弟子，他面容姣好，嘴角带着笑，看见赵恪和洛来卿出来，轻声说：“赵师弟，洛师妹，我们又见面了。”

赵恪笑道：“方师兄平日不出，想必今日前来是有要事吧。跟原闵有关？”

方师兄点头：“掌院请她过去，为了昨日打架事件。”

“掌院也请了他们吗？”

方师兄：“请了。”

初芜上前一步道：“我就是原闵，方师兄走吧。”

像这种事情，问个话就可以了。初芜回想师兄说的话，以那二人的性子要是串成一串，反过来咬自己呢？她得想好一番说辞压住他们俩，不然受罚的可能会是自己。

她从不想会不会有人帮她说话作证，因为很多弟子都怕他们的身份。

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方师兄瞥见初芜的神情，便知道她内心在想什么，道：“原师妹大可放心，掌院不会让他们黑说白的。”

“…为什么这么确定？”

方师兄笑了笑：“因为当时若夷师叔在场啊，就是他把事情的原委告知掌院的，掌院叫你们也是想听听你们怎么说。”

他还做了一个拈花的手势，初芜看到手势想起了拜师时若夷师叔在那摆弄手的样子，她明白了，方师兄是若夷师叔门下。学就学机关，怎么还把手势也学了？

“麻烦方师兄替我像若夷师父道谢。”初芜道。

知趣，懂礼貌，还暴打那二人。方桉喜欢，他道：“师妹真有意思。”

初芜强笑了两下道：“方师兄谬赞。”什么有意思啊，怎么扯到有意思上了。

说话间到了正厅，就是上次拜师的地方。两个混球刚被叫来，他们脸上挂着彩，尤其是打青的眼睛还没有消肿，不光没消，反而醒来更肿了，出门都需要用手遮住眼睛，手指分开一点缝去看路。

听到声音，孔素回头看见了初芜，一想到昨晚，他恨得就咬牙切齿。

初芜看都不看一眼，对付这种人，首先第一步就要忽略，刺激他。

"弟子原闵见过掌院。"

掌院道：“今天把你们叫来，是听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你们进来第一天我就说了，墨家严，你们必须遵守规则，但真遵守了吗？孔素，这个月是你第几次犯事？又跟人打了起来。”

孔素愤愤说：“掌院，是她先惹我的，我和金濛交流，她突然插了进来打我们。你看，眼睛都给我打肿了！再下手重一点，就瞎了，可见，她这个人是多么的凶狠。”

初芜：“？”凶狠？交流？

“你们先撞到我的，我不能还手了？”

孔素骄纵惯了，道：“你看见我们在交流，你还在附近，不是你自己找撞吗？而且撞哎，又不是打，你对我们下这么重的手！”

初芜见识到了牙尖嘴利……啊不，是颠倒黑白的能力，她看了一眼方师兄，方师兄忍着笑，显然是也被他们逗笑了。

“你说你们在交流什么？打架交流？那跟动物有什么区别呢？”

孔素、金濛：“？”

下一秒，齐齐大声说：“你居然说我是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