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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加睡着了，质控却轻松不起来。

那些后遗症在尔甜体内消失得差不多，她思绪也变活跃了一些，“那车冰是你劫走的，她肯定会调监控，这火都引到你身上了，也不见她来追问，还能耐着性子跟你扯质加的事。”

“引火上身，一般都是划了陷阱想让对方掉下来，可对方若不着急，慢慢地盘丝啄道，能耐小的，只能保着自己过了江，能耐大的，就会重整棋盘反将一军。”

说到这，尔甜突然想起了文于砚，上次她跟质控在赌场找麻烦的事儿，他还没回应。质控跟周访就差是明面上的事儿，也不见他着急，那么他的棋盘，究竟是什么样的？

“以她的性子，不可能白丢掉这些钱，打电话过来也不是单纯地问候质加，看来，她忍不住了。”

质控有两通电话，一通是他打给别人的，让人加强质加的安保，一通是别人打给他的，问他在哪儿。

“家。”

“在你家呢，没人应啊。”

“甜甜家。”

官哲骂骂咧咧地又开过去，质控开的门，没让他进，直接带到了院子里。

“什么时候成你家了？”

“快了。”

官哲心想你真骚，但想想还是挑最急的事说：“听说崔兰报警了，她那冰里有什么她不清楚？我估计她说报警是使诈。”

“她真敢，William弄的那批东西能过尿检，冰里即使添了料估计也是对医学有用的，这里面什么能跟什么起反应我们都不知道。”他顿了一下，说，“崔兰是化学博士。”

“那我知道怎么做了，摆贱嘛，我熟。”

他摆的贱就是让自家师傅发一串化学公式过来，大张旗鼓地把那车冰给用了。

一切交代完之后，问：“怎么样？”

质控：“贱透了。”

官哲不在意自己的风评，说：“你那兰阿姨几处掉链子，现在急得手足无措，倒是方便了姜赫，那小子从他妈那里顺来了一样东西。”

姜赫准备把那东西给他，他没要，拍了照片，递给质控看。

一个圆形模具。

质控：“什么？”

“蒸馏器，但是经过改良了。”官哲家搞这个的，即使器皿的模样变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我猜这个跟尿检呈阴有关。”

质控把图片放大，看不出什么疑点，“你怎么做的？”

“我让姜赫把东西还回去了。”

“干净地还？”

“当然不干净。”

他当时借着打量的动作悄悄往器皿里塞了点东西，无色无味，净白.粉末，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就是因为这玩意儿不易被发现，小时候他才屡次恶作剧成功。

不过也因为这样，他家损失了好几批好货，他腰上有道疤，就是那时候被他爸打的。

“你这人别的本事没有，收买人心倒有一套。”他接着问，“明润的制冰机是你搞的？”

“我哪有那能耐，是冰公主，我买了她家生产的一批冰棍，挨个往里面塞了毛，说她家制冰机不干净，她回头就把制冰机给捣了。”官哲胳膊压在椅把上，晃悠着，“虽然冲动了些，至少责任心是有的。”

“叫什么？”

“梅梅。”

“说人话。”

“章泠梅。”

.

唐再山下班后，从附崖小道回家，这条路他每晚都要走，可今晚路过一扇门时，里面传来了哭声。

不一会儿一个孩子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他心魂未定地抓着唐再山的车窗，哭着说：“叔叔，我弟弟从柜子上摔下来了，流了好多血，我们家刚搬过来，我不知道哪里有医院，您能带我过去吗？”

唐再山把车子停好，拎着医药箱下来，“别急，叔叔是医生，你先带我进去看看。”

这个孩子叫小帽，摔倒的孩子叫小齐，摔得不严重，但倒下时被一旁的玻璃划到了脚，伤口不深，血也不多，但小帽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不轻。

唐再山处理好小齐的伤口，问小帽：“你们家里没大人吗？”

“妈妈走了，爸爸上班，要很晚才回来。”

“那你们在家行吗，需不需要叔叔陪你们等爸爸回来。”

“没事的叔叔，我们都已经习惯了，您走之后我会把大门锁上的。”

“那好。”唐再山给小齐拿了些药，并告诉他怎么吃，“叔叔给你们留个号码，有事打电话。”

两个孩子一起道了谢。

唐再山回到家，收拾了明天出国的东西，又确认了机票信息，才放心入睡。

可是凌晨两点，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通，那头是孩子的哭声。

“叔叔，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别伤害我弟弟好吗？”

唐再山猛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