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养了一些肉,但因为一些原因,她还是一样消瘦,身体甚至不如从前。
“这就对了,公主还是要多补补啊。”春华道。
此时兰因也进来了,她见二人处得融洽,大着胆子调侃二人,“公主和春华的关系是眼见得好了,可惜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春华娇哼了一声,不理兰因,专心为顾子衿布菜。
顾子衿放下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微笑着看向兰因,“我待你们向来是一样的,兰因从何处觉得我待春华更好了?”
春华见顾子衿放下了筷子,也就停止了布菜的行为——顾子衿怕是已经七分饱了。
她也看着兰因,等着她的回答。
兰因自然不会说今日这事,哼哼唧唧地左言其他,“难道不是吗,公主现在都让春华伺候,不让我近身了。”
顾子衿但笑不语。
春华:“你自己手脚慢,怎的还怨公主喜新厌旧?”
兰因本就是在耍宝,逗顾子衿开心,她看顾子衿心情不如上马车时糟了,也就不继续这个话题了。
“公主下午可要告假?”兰因正襟危色。
顾子衿毫不犹豫,“不。”
兰因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春华也不可能没眼色地继续。
“公主,你过些时日还要去秋猎,身子当真遭得住吗?”春华紧张地询问。
她并不知道顾子衿回来时晕过去的事情,更不知道顾子衿今早在国子监接连咳血的状况
——兰因也不知。
顾子衿脸色未变,也没有在这个被多次询问过的问题上不耐烦,“若是遭不住不就应了那卦象吗?”
平淡的语气说出了二人最担心的事情。
春华和兰因过了一晚上,预设也算是做好了,却仍是无法接受顾子衿可能会死在秋猎围场的事情。
“公主,别说这丧气的话,这些年什么事儿我们没经历过,那卦象也不一定就准!”兰因连呸了好几声。
顾子衿看向她,面带疑惑,“这不是你们说的吗?”
兰因一脸紧张,“虽说是我们先提起的,但公主你也不可如此直白,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万一就乌鸦嘴了,这可不行!”
顾子衿却不以为然,她站起身,朝着寝屋走去,“你们总是忌讳这忌讳那儿,也没见有哪次灵验了——我小憩一会儿,到时间了记得唤我起来。”
兰因和春华跟在她后头,低声应是,没人再去驳她的话。
顾子衿只休息了一小会儿——不到半个时辰,便前往国子监上学了。
因着醒来时灌了一碗药,顾子衿下午觉着舒服多了,没再和上午一般频频咳血。
下午顾子衿一直待在策论堂,没去别出转悠。
稀奇的是顾思也在策论堂待了一下午,温驰几人都没在她身边,直到下学时分,也没见那三人来找她。
顾思也没想着找他们,还没下学就跑到顾子衿身边说晚上与她一起回宫。
“皇姐是和陆小姐她们闹别扭了吗?”顾子衿笑容浅浅,语气温和。
顾思别过头去,双手抱胸,嘴翘得都可以挂油壶了,却仍是嘴硬,“谁和他们闹别扭了,我只是今天想早点回宫!”
顾思虽说在京中建了公主府,但仍常常回宫,她在宫中住着的时间远远多于在她公主府住着的时间。
平日她下学后多与陆白简三人去玩,常常天都黑了才各回各家,所以顾思回宫往往会乘陆家的马车,久而久之,宫中也不会专派马车去接她。
所以顾思想要一下学就回宫,最快捷方便的法子就是乘顾子衿的马车。
“看来是了,皇姐是为什么和他们闹别扭了?是因为今早的事儿吗?”顾子衿自然是看出了她在嘴硬,也没把她逞强的话放在心上。
今早顾子衿刚来时顾思向她问的问题自然被顾子衿放在了心上,她回宫后让人去查过此事的前因后果,才放下心来。
顾思扭扭捏捏的点了点头,欲言又止,似乎不好意思问比自己年纪小的顾子衿自己的苦恼。
顾子衿就这样看着她,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白简家中为她相好了定亲的对象,她虽是不愿意,却不愿和家里人说自己不喜欢那家的公子。”顾思满脸的不理解,“守明也是,他们为什么就不说自己有喜欢的人,让家里成全他们呢?”
秦知常,字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