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欢的长大了可就不一定还喜欢了。”顾易荇看着顾子衿离去的背影,突然转头同顾思解释。
陆白简此时也该走了,她小声同几人告别,“我先回家了,你们记得注意时间,别迟到了。”
秦知常心情也不好,但听到顾思的疑惑言论,也分析了一下自己的理解,“昭和公主是身体不适吧,她上课时连连咳嗽,我方才瞧她走路都有些不稳了。”
温弛点头,“是啊,昭和公主好像咳血了。”
上节课的课间,温弛去如厕,回来时见顾子衿嘴角似乎有点点红猩,关切地问了一句,顾子衿表示没事,他也没有再过多询问。
不过他回到位置上后,又向顾子衿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见了一块沾满血迹的手帕。
当时温弛和顾思说过一嘴,不过顾思似乎没有听到。
“是吗?皇妹的身体怎么越来越不好了,明明这几年也没有生什么大病啊。”顾思震惊,可能的确是没有听到温弛的话。
“好了,你们快点去玩吧,昭和左右也不会出事的。”顾易荇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国子监下午的课一般都不是正课,都不需要书,去六堂选择自己感兴趣的课就行。
顾子衿一般都是练习骑、射,或者是棋艺。
顾思对这些都感兴趣,常常在此处待一会儿,就会跑到另一处了。
“公主!”兰因才接到顾子衿,还没上马车,就见她身体晃了一下,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兰因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她,赶忙招呼驾车的侍卫,一齐将顾子衿搀扶上了马车。
侍卫也是顾子衿的人,自从她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网,身边伺候的都被她想办法换成了自己的人。
兰因这些年学了一点医术,身边常备着一个小药箱,以应对像今天的突发情况。
侍卫将马车赶得很慢,兰因在车内为顾子衿施针。
不多时,顾子衿就醒了。
兰因递过去一杯水,“公主,这是从宫里带出来的。”
顾子衿接过杯子,递到嘴边,手一顿。
“这是养身子的饮品,是我亲自熬的,没经别人的手。”兰因笑着补充道。
兰因话落,顾子衿将水一饮而尽。
“春华呢?”她问。
兰因将杯子从顾子衿手中接过,又为她倒了一杯子,放在了小桌上,“春华在盯着宫里那群人呢,顺便为您准备去秋猎的用具。”
顾子衿闭眼假寐,“莫要太过繁杂,多备些伤药,其余的一切从简。”
“我们都知道的,公主,放心吧。”兰因点头,又忍不住劝她,“您决定的事儿,我们也劝不动,但这些时日您好好休息,莫要太操心,一切都有我们呢。”
顾子衿睁眼,眼睛看向前方,瞳孔漆黑,似乎透过帘子在看着什么东西。
“是吗?”她问。
兰因心惊,“您的意思是,春华……”
顾子衿又闭上了眼,没有搭理她,任她自己在那里思索。
兰因想不明白,顾子衿的话太模棱两可,她悄悄地看了看背靠着车厢的顾子衿,又回想这些日子春华的举动,没发现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会不会是其他人呢?
兰因想着。
“公主,到了。”侍卫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
顾子衿睁开眼,起身。
“别猜了,走罢。”她说。
兰因回过神来,跟住顾子衿的步伐,下了马车。
兰因扶着顾子衿走在宫道上,时不时看一眼顾子衿,欲言又止。
“你若是想不明白,自己去问春华,我脸上没有答案。”顾子衿看着前方,漫不经心地对兰因说。
兰因被吓得一激灵,没敢说自己真在想这个事儿,“公主,我在想今儿中午有些什么吃的呢!”
顾子衿睨她一眼,没拆穿她这很假的话。
东门离栖凤宫不算近,加之顾子衿有些不适,走得就更慢了。
约莫两柱香后,顾子衿才回到栖凤宫。
“公主,咱还是坐步辇吧,您的身子怎么受得住!”春华站在宫门口等着顾子衿,她见顾子衿面容苍白,忍不住劝说。
顾子衿今日上学时特意嘱咐她们,下学后不必备步辇在宫门候着,她自己走回来。
“进去吧。”她不欲多言。
兰因一直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春华,惹的春华有些不耐。
“你今日吃错药了?”春华跟在顾子衿后面,与兰因并排着走。
兰因有时为了试药,以身做险,常常把自己弄得不能见人。
“哼!”兰因此时更加奇怪了。
“公主,她真的吃错药了?”春华问顾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