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得逃生
自己两鬓斑白的老父亲,丁五味忍不住悲从中来。楚天佑听了有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悲凉,他还未找到自己的母后。
丁五味抹了抹眼泪,对楚天佑说:“徒弟,这里没别人,我就把我的遗言告诉你吧,免得带到地下。”
楚天佑回头看了看丁五味,借着洞口的光,看到他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决绝。楚天佑也认真地回答他:“五味,若是你出不去,我一样出不去,你告诉我……只怕也没用。”
“那也好过我死了都没人知道我的遗言吧。”丁五味可不想把遗言烂在肚子里,带到下面去。
“好吧,那你说吧,我听着。”楚天佑便随他。
丁五味难得的严肃,说道:“我的遗言就是,还没在京城买栋大房子接我爹过去住,让他也享享清福,我爹还没到过京城呢。”
丁五味难过地抹了把泪,又低头抚摸着自己宝贝一样随身挎了许多年的小布包,哀戚地说:“还有,我的医书,我的医术啊,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摸爬滚打十多年钻研出来的医术,许多是我自创的,别人不知道的,我还没传授出去,就要失传了,这能救很多人的。”丁五味比起说他爹时更难过,医者仁心。
他拍了拍布包,又说:“还有,还有这包里的银票,我辛辛苦苦攒了几十万两,还没来得及救助穷苦人呢,这也能救好多人的……”丁五味又难过得想哭。
楚天佑再次被丁五味的孝心和仁心感动。
丁五味擦干眼泪,抬头看向楚天佑,悲戚地问道:“徒弟,你有没有遗言啊?要是有,你说给我听,我给你记着。”
“我……”楚天佑语塞。一时之间,他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很认真地看向丁五味,说道:“五味,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
丁五味觉得楚天佑看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太过“深情”。他抖了抖,抱着胳膊护在胸前,磕磕巴巴地说:“徒……徒弟,你别这么……这么看着我啊,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我可是很正常的,没有……没有断……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啊。”
楚天佑一听这话,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然后很严肃地说道:“五味,其实,我是真的国……”
“啊!”
“啊!”
“什么人?”
……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和随之而来的一片喊杀声、咒骂声打断了楚天佑的话。他们听到了外面兵器相碰的声音。
“是不是珊珊带着救兵回来了?”丁五味喜出望外,问楚天佑。
楚天佑并不言语,只是倾听外面的声音,通过洞口看外面的情形,却只看到一片打斗的人影晃动。
“公子!”
“天佑哥!五味哥!”
“真的是他们!”丁五味激动得手舞足蹈,趴在洞口,双手卷成喇叭状冲着外面大喊:“石头脑袋,珊珊,我们在这里,在洞里!”
楚天佑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紧绷的神情放松了,整个人一放松,就顺着石壁滑坐了下去,全身酥软。
“诶,徒弟,徒弟。”丁五味见他瘫坐在地,着急忙慌地跑回去查看他的伤势,还好,就是失血过多。丁五味放下心,连连说道:“还好,还好,不是要命的伤,养几天就好了。石头脑袋回来了,不用你再打架了,可以安心养伤了,我保证你过不了几天就活蹦乱……”
“天佑哥!”丁五味的话被洞口外的喊声打断,白珊珊已经杀到了洞口。
“珊珊,珊珊,这里,我们在这里。”丁五味又跑回洞口冲着白珊珊喊叫,还险险地躲过了一刀。
白珊珊发现了他,奋力杀掉洞口几个想冲进去的敌人,然后冲进山洞找他们。
“天佑哥!”一进门口,她就看到坐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楚天佑,立马冲了过去,想要看看他的伤,又怕弄疼他,一时又急又无措,一着急,又红了眼眶。
听到她急切的声音,楚天佑抬起了因无力而半垂的眼睑。看到她一脸的憔悴和强忍的泪水,楚天佑强打起精神安慰她:“珊珊,没事,一点小伤。你是不是日夜兼程赶路?”
白珊珊憋回了泪水,心虚地别过眼,言辞闪烁:“没……没有。”
但这又怎么逃得过楚天佑的眼?他虚弱地想要扯出一丝笑意,弱弱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啊。对了,小羽呢?”他朝洞口张望。
“赵羽哥带着州府的兵士们还在杀敌,他让我先来看看你们。”白珊珊镇定下来,也朝外望去,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弱,看来战斗已接近尾声。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得救了,吓死我了,还以为这次真要死在这里。”丁五味长吁一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你们受苦了。”白珊珊内疚地对狼狈的两人说道。她心里是真的后怕,万一他们回来再晚一点点……
“珊珊,石头脑袋怎么去了这么多天才回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