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残九刃刀
一些,不然他们父子总是一味的客气,元宇不善于处理奉承与谦让的微妙礼仪,一旦太客气了,反而当然如坐针毡。陈耀宗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突然感叹道:“我来中州一晃快四十年了------记得子绮小的时候就特别勤奋,特别有主见,就是与众不同。她一直不喜欢我干的行当,子杰就不同,虽然也叛逆但是没有自己的思想。现在看来,我女儿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欣慰。”
陈子杰笑道:“老爸!我有那么不堪吗?”
陈子绮说道:“爸!别当着元宇这样夸我了,这家伙不喜欢励志的虚词,只喜欢实在的刺激。”
“你这是赞美我吗?”元宇笑了笑。
陈子绮举杯笑道:“真心的赞美!你做了很多人不敢想的事。”
“何以见得----”元宇一笑,跟大家同时喝下一口酒。
“我感觉自你来了之后,中州的权贵都变得十分低调了,也可能是大家突然明白了生活本来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陈子绮眨眨眼。
陈子杰说:“我妹妹现在懂了一点风趣,可爱多了。小时候是真刻板,动不动的还要教训我,我一度以为她必定成为一个教育家。”
陈子绮笑道:“是这样吗?让哥哥失望了,现在治愈不了你的心灵,只能治愈你身体的伤痛。”她轻轻喝了一口红酒。
陈子杰道:“都一样,其实我没伤痛,就是你紧抓着不放。”
陈耀宗微笑道:“自从元宇来了之后,我感觉你们兄妹亲密了不少。”
大家聊起了家常,言语中难免带出几丝中州从前的模样。元宇感觉他们虽然没有受到红色年代的影响,不过那一代的中坚力量在思想上更加空洞迷茫。在经济迅猛发展的同时,人们失去了朴素的思想(你很难保持),并之产生了一系列的贪婪。因贫富差距的悬殊,挣扎在底层的人们对于金钱产生了不同的渴望,而不止于贪婪。因制度的完善程度跟不上经济发展的脚步,因而衍生了许多光怪陆离的谋生手段。
陈子杰说少年时抢一家店铺的东西,胖胖的老板拿着棍子狂追,孙博在老板身后扔石头。提到了孙博,他自己一愣,停止了讲述。陈子绮问元宇:“他现在怎么样了?”
元宇说:“他在监狱里。”大家都不解,待要问。元宇说:“他在坤川有犯罪记录,我送他去伏法。”大家都不说话了,好像那应该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气氛缓和后陈子绮问元宇:“你小时候家里是什么样子的?”
元宇简单说:“很穷!多数人家都比较穷,一年到头能包一次饺子,吃两顿肉。大概因为那时嘴馋的记忆太深刻,所以现在特别喜欢吃肉。”
陈家人沉默,似乎为那个时代的饱含着斗志的贫穷不胜唏嘘。
酒过三巡。陈耀宗说:“我关闭了钱庄,现在闲置下来不少人,本来想遣散他们,不过这些人游手好闲惯了,流到社会上都是隐患,而且他们跟了我那么久-----”
元宇说:“都给我吧!在他们愿意的情况下,我来安排他们。”
陈耀宗道:“可是你的业务也关停了不少,看目前的情况,天异堂那面还是不依不饶,咱们的矛盾愈演愈烈。而且我的这些手下为非作歹的事干了不少,恐怕不容易改邪归正-------你有什么计划吗?”
元宇一大杯酒已经下肚,陈子杰想要跟着元宇的节奏,但他不胜酒力。元宇说:“子杰你慢慢喝,我喝酒不用劝,不用陪,没什么说道,既然都当成家人,大家随意岂不更好。”
陈子杰说:“这酒真烈,我还真不太习惯。”于是他换了红酒。
元宇道:“眼下是我们最艰难的时候,其实我也在等待一个转机。至于你钱庄的那些人-----陈老先生不妨先知会他们一声----来我公司我愿意接受,保证他们的基本生活,至于能不能挣大钱,我不敢保证。但是放高利贷养成的那些暴戾的手段,在我这里不能再使用。我知道他们都有血性-----我喜欢有血性的男人------可是血性不是滥用的,跟着我就按我的规矩------在这一点上,木马和天异堂存在着本质的区别,他们的规矩只是维护自身利益,为获得利益不惜剥夺甚至残害他人,木马公司是遵循社会的道德底线获取利益,不会祸害他人。但是在谁破坏规矩这一点上殊途同归,都要受到严厉的惩罚,不可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毕竟谁都要对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
元宇说完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意思的延伸超出了针对的范畴。陈耀宗父子颇为尴尬。陈耀宗思考着说:“这一点我倒是很清楚。”
元宇立刻补充说:“我的意思可能表达的有误-----我只是想说,我现在和天异堂对抗,难免同样会使用暴力手段,我希望我的人懂得克制自己,规范自己,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对自己和他人造成的伤害。”
陈耀宗说:“我明白!老朽已经无欲无求,你们年轻人要多多注意才是。”缓了一下,他说:“我最近回收了一些资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