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花瓶
多的事,元宇不愿意解释,江洋完全可以分析出若干条关于元宇建立或解除奸佞谄媚假以情态,阴谋诡计加以事态的条理来。即便她不分析,二哥和母亲的耳边风也受不了。但她还是先明确了他们彼此的相爱,于是一如以往的彼此信任,那么她多情而少猜疑的恋人的绝妙相处模式,更易被外人嘲笑她痴傻。
可见她日常里要承受多大的心里压力,元宇知道也只能装作不知,因为上述一切事都不是外人排斥他们相恋的根源。根源的问题元宇无能为力。这世上无能为力的事多了,不止是在爱情面前形成刺痛。
江洋刚去欧洲的第二天,元宇就接到了凌风英的邀请,说是参加一个小型的亲朋派对。江洋离开反而邀请自己,绝不会是一趟愉悦的行程,而且大概一定包含着一个不友善的目的。但是,想太多没用,自己是不可能推就的。
邀请本来是陈香转达的,不久,凌凤英又亲自打来电话。同样是用英文说了一嘴‘派对’,陈香说出来自然顺过,凌凤英却像强调一个阴谋论的蹩脚概念。中国人聚餐就是中国人的事,效仿老外的派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不知道参加派对要不要带礼物,因此没带礼物。元宇几乎没什么准备,过去的磕磕绊绊突然在心里如行云流水,十分顺畅。
根据导航来到了郊外的一栋大别墅,院子里彩灯缭乱,泳池里的水映出了一些人的身影。个个伟岸的身影却聚成了一群乌合之众。派对本身就是乌合之众的欢悦。
元宇在那些身影里看见了几位熟悉的面孔,凌逍,凌遥,方洲,这次没有见柴少荣,但该来的也算都来了。大家都在院子里,不知为何都不进屋里。是院子里更透气吗?大家需要透透气。
凌凤英和江河都站在了门口,江河的身边站着一位女子,笑语寒暄,穿着华丽的晚礼服,楚楚动人。元宇怯生生的径直走了过去,凌凤英看见元宇却没动,一脸紧绷绷的不愉悦。先前她还是愉悦的。楚楚动人的女子也转过身,元宇见了也就不再怯生生。先前的怯生生大概也是假的,元宇在江家人面前假象居多。
“看见没,就这么两手空空的来了。穿的像个要饭的。”江河对着空气大声说,压根没看元宇。
元宇本来皮实了,但楚楚动人的女子毕竟是元宇曾经的挚爱,当着她的面被羞辱却也实在狼狈。但又能怎样呢?脚步停下该如何抉择呢?上前鞠了一躬说:“伯母晚上好!”
楚楚动人的女子是佳萤,她替元宇尴尬,但也只能是尴尬,无所表示,毕竟可敬的江大人只是对着空气喷了一句有伤大雅的话。
元宇的表情立刻凝重了,厉声问:“你跟谁来的?为什么来这里?”
“她为什么不能来这里,你这家伙还真自以为是了----”江河怒道。
元宇不理,继续问佳萤:“谁邀请你来的?”
凌逍走上前不悦道:“我邀请王小姐来的-----怎么每次见到元先生都这样盛气凌人,好像我们身上有什么你值得仇恨的东西。”
“她是我妹妹,我关心她不行吗?”元宇的眼更犀利了。
“谁是你妹妹?你妹妹还真多,你多情的吃相太难看。”江河不留情面,继续挑衅。
佳萤已猜测出元宇平日在这个圈子里的处境,有点忧戚,但转而和蔼的说:“元宇是我哥哥,他不知道我来,因此有些诧异。”
佳萤把元宇拉到一旁,问;“这是怎么回事?”
元宇绷紧脸一连串的问:“江河带你来的吧?你和他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要认识?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佳萤说:“哥!你为何如此紧张?我没事!江河是谁?姜先生叫江河吗?他跟江洋是什么关系?”
元宇说:“明知故问,他是江洋的哥哥,能是谁?他结识你是有目的的,他今天带你来是有目的的,你为什么要招惹他?”
“我为什么招惹他?我怎么知道他是江洋的哥哥------”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是央视的记者,讯息那么发达,江家名满天下,你怎么会不知道?”
“哥!你怀疑我是故意的了?故意来看你难堪?”
元宇瞬间僵硬了,来时行云流水的顺畅被堵上了一块大石头。缓解了一下喃喃说:“对不起!佳萤,对不起!”
“没事的,没事的,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你刚才的样子我很害怕。”佳萤忧虑的说。
元宇思考了一下,还是问:“你和他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佳萤有些不解,说:“哥,你为何总是这样问?好像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苟且之事一样。我们才认识不久,江先生待人也很礼貌-------”
元宇愤懑的打断她说:“你不明白吗?他认识你是有目的的,他今天带你来就是给我看的,要以你威胁我,你不明白吗?”
佳萤好像也生气了,说:“就算是那样,哥,你想想,换个角度说,我们不是亲兄妹你都如此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