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碌如玉珞珞如石
感叹:“很多都是航拍,抓取这样的瞬间真不容易。”
游浅说:“要不说值得一看,只是挂在这里真可惜了。”
回到座位上元宇问:“您是科学研究院的院士?”
“搞了几个小研究项目。”他说。
“很艰难吧?”
“谈不上,应该是比较复杂,变数多,无法预计结果----资金也是个大问题。”他轻描淡写。
元宇十分钦佩,但苦于不懂,无法为他解忧。
“真令人敬佩,付出的太多了。”
“谈不上。”他强调。
“至少不一定都能看见回报”
“这个不重要。”
“怎们不重要了?付出就要获得相应的回报,机制才能完善。”
“机制可以慢慢完善,但是科学的脚步要不断向前。”
“我们科盲也不懂啥,但我觉得争取自己的切身利益还是有必要的,自己也要好的生活嘛,也能给后来者一些信心。”
“谢谢元先生理解,其实当真正的爱上科学就不在乎这些了。”游浅淡淡一笑,他的笑具有破天荒的超脱。“而且性质不同,商人们面对的是市场,东西做对了,大家自愿给钱,各取所需,科研者面对人类社会,东西做对了,有一定的社会推动力,败了可以在过程中积累知识和经验,但这些在没有形成成果之前,谈个人得失都是枉然。”
“那倒是”元宇说:“但是科研成果的风险性就应该在收益预算里,国家确定一个项目,无论成与不成,纳税人也该自愿给钱。”
游浅一笑说:“你很难定义普遍性的高回报是否对应了他们的努力,哪个行业里都有真伪,都有虚夸的成分,科学家并非圣人,也是一样的。一个制度的形成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能光靠所谓的情怀来支撑。你有点愤世嫉俗哦!元先生。”
元宇也一笑说:“您错了,情怀是一种精神力,它或许维持不了一个制度,但绝对可以支撑某个体系,这样的例子古往今来俯首可拾。我不愤世嫉俗,我只是觉得面对什么样的环境就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方式回应,不能一成不变,仅此而已。”
游浅道:“我们的讨论并不严谨,没有实质性的东西,不该有什么针锋相对的理由,这样探讨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
元宇道:“先生说的有理。”心里由衷钦佩他的才品,憾自己浅薄。
人有时候会莫名的感到不安,个别的时候,这种不安会迅速的得到验证。很快的,江河像个鬼魅似得从有着黑乎乎的假山和假竹林里走了出来。快速的进了门,他的赴宴喜悦从直奔着自己走来的急匆匆的脚步节奏中迅速的冷却,目光凶了起来。他站在元宇的对面,盯着看。
江洋同样的盯着他看。
元宇知道如果自己回应了他的目光,他的气焰才能燃烧的更有力度,于是就回敬的他的目光。他果然大声叫道:“你怎么在这?嗯?知不知道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知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身份?你那些龌龊的小伎俩,别以为这样就能得逞。”
他的话想要宴会上的人救场都难。江洋蹭的站起了身,同样大声叫到:“哥你这是干什么?这是什么场合?今天的饭局没有你,你为什么要来?你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羞辱他。”
元宇安然不动,一脸的木讷,如白痴的梅诗金公爵面对他一厢情愿的基督式爱情。大家不知该如何规劝,凌瑶站起身说:“二哥,你这么做不太合适吧?”
江河毫不理会,质问江洋:“你怎么回事?明知道这次饭局是什么意思你还这样,你要跟我斗回家咱俩慢慢斗,何必让大家难堪。”
江洋更加生气,嚷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什么态度你还要这样,你让我怎么做?逃避?默认?----让大家难堪的是你,不是我----反正我想好了,迟早要面对,最坏的结果就是我和元宇一同承担。”说着拉起元宇,起身就走。
饭局显然进行不下去了,保镖先生阴沉着脸坐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地等待,本来是件正常的事,但元宇知道这位保镖先生的底细。他叫马卫华,是江河最近才雇佣的,至于他要干什么不得而知。或许是为凌蛸雇佣,或许他最近缺乏安全感,再或许就是因为对付元宇。所以元宇知道江河今天会来,至少他知道这个晚宴元宇来了。
马卫华是南方军区特种部队的黑名单上的一员,因为某种原因被驱逐出队伍。此人性情彪悍,脾气古怪,平日里沉默乖顺,但经常会把怒火发在令人觉得十分不必要的比较正常的情况中,又因人长得黑,心黑,手黑,背地里得个外号‘黑无常’。他终因自己的无常而黑闯下了祸端,被部队驱逐,上了黑名单。元宇曾在部队私下的传递里看过他的照片,自从在江河身边见到后,打听了名字,因此对号入座。据说他离开部队曾在地下拳市创下二十三场不败战绩,因重拳至对手死亡而销声匿迹。至于这些部队以外听到的传言,元宇确定不了准确性的概率。
马卫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