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灿
衣保镖暗中较着力气,保镖先生脸色憋得通红,终于不敢有下一步动作。元宇说:“我的搭档只是工作太认真了,可能有冒失的地方,还望见谅!但是你对她出手太重,去向她道个歉。”女星主动扶起了崔灿,这个举动被众多媒体记录了下来,是个宣传的好题材。保镖先生大概真心敬佩元宇的臂力,果然道了歉。
崔灿眨眨眼问:“你们在干什么?他怎么可能给我道歉?保镖都狂傲的很-----你不是在跟他放电吧?把他俘获了?”
元宇说:“有这种放电的方式吗?”
崔灿说:“你们手拉手,他脸都红了,你不会有这种爱好吧?”
元宇说:“不用这么拼命,其实通过现场观察和分析现场对话,一样可以抓取很多有价值的信息---我觉得这些就够用了”
崔灿说:“我需要直接的东西,谁让我们是小网站,安排不上采访,还非得弄个什么娱乐版面,很多场合连门都进不去。”
元宇说:“注意保护自己,小网站不知有没有工伤保险”
崔灿问:“元宇哥?如果刚才动手,你能赢他吗?”
元宇说:“另一个不知道,这个一分钟之内可以放倒他。”
崔灿说:“你偶尔吹吹牛,开开玩笑挺有意思,就是这种时候太少”
一天元宇要跟邵华谈谈关于总是很晚才去接无衣回家的问题。又是拖到很晚才下班,崔灿陪着元宇去超市选了一个糕点礼盒,一个鸡蛋礼盒,一盒鲜奶和一盒饮品。她说:“我陪你去吧!”
元宇说;“不用了,我先送你回家,太晚了。”
崔灿说:“那你赶紧走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元宇哥,那天让我也看看无衣-----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
元宇到了寄托班门前静了一下心神,他轻轻敲了几下门,很快,邵华出来开了门。寄托班光秃秃的桌椅,静止的玩具,色彩斑斓的图画狠狠的敲击着元宇的内心。邵华还是很从容的低声说:“她在里屋睡着了,我去叫。”
元宇说:“等等!邵姐,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他们就坐在了儿童的小椅子上,元宇都不敢用力,生怕坐坏了。他说:“邵姐,这些东西聊表寸心,你先收下。”邵华要开口拒绝,元宇抢先说:“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会更加愧疚。”
邵华说:“没什么!都是为了生计。那好吧!我留着给孩子吃。”元宇这才发现崔灿帮着挑选的东西更适合孩子的口味,苦笑了一下,对自己的疏忽很自责。
元宇想了想说:“邵姐,我感谢你把无衣照顾的这么好,真的很抱歉,这些日子没少劳烦你操心。”
“不用那么客气。”邵华说。
元宇说:“我目前的工作的确很忙,总是不定期的加班,目前看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改观。我也不知我的要求是不是过分,但我不能装作不知,不和您商量。你看能不能这样,暂时你先帮我这样照顾无衣,我没时间的情况下就托付在您这,当然寄托费我会加倍付给您,或者您自己选一个价位,都行,我知道这样很拖累你,你也有自己的生活。可是,对不起,我暂时真没其它的办法了,你看这样能行吗?”元宇想了很久的话,感觉表达的还是不太清楚,内心忐忑的等着答复。
邵华很平静的说:“我知道你早晚得跟我说这番话,我答应你,寄托费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加一百就行。”
元宇有点惊讶,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他仅有的一点预感不过是无衣形容的她与邵阿姨是如何如何的贴心,但是这成为不了轻易闯入一个陌生人生活的重要砝码,瞬间觉得邵华母性的光辉异常闪耀,此刻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您同意了?我知道您还有自己的孩子需要照顾。”
邵华说:“我同意,也不是多麻烦的事,我不会说那些大道理,就是觉得你这小伙了很了不起,我也真喜欢无衣。我们娘俩有缘分。”
如果说,古今的文人是用不同的笔调书写着同一种孤独,那么现代的娱乐编辑就是用相同的笔调述说着不同的无聊。元宇就是这么觉得,尤其当自己尝试着撰稿后,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他已经按照崔灿的要求,去除华丽的词藻,抛开那些道理,尽量写得直白易懂,交出去以后,还是数次被退了回来。领导未置可否,而是给崔灿发了一封邮件,曰:“拜托!点拨他的关窍。”
崔灿手指夹着碳素笔,手肘架在电脑桌上,用笔头快速的不断的敲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空气叨咕:“什么是关窍呢?是什么?其实你不是不懂,跟我说的都条条是理,你就是不开窍,转不过这道弯。-----关注度,关注度这玩意是个神奇的东西。你看啊!无论你怎么写,最终的目的是引起读者的关注,要他们的点击量。所以你可以让他们笑,让他们哭,让他们高兴,愤怒,争论,吐口水甚至骂街,反正只要在法律和道德的允许内,怎么都行,就是不能让他们闲着不看。”
“骂街好像超出了道德的底线。”元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