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重重
路南枝摇摇头,
“师傅未曾说起,我也只是推测,或许是我多心了也未可知!”
听了这话,莫迟白嫩的小脸上难得浮现出几许严肃来,
“听师傅说起,近段时间江湖上也不怎么太平,不知是不是那无心惹起的灾祸,若是如此,他这不是自寻死路嘛?这番做法,让我着实有些看不懂!”
听莫迟说起无心,那张白面粉皮便突然浮现在眼前,路南枝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寒意,面目也不由得严肃起来,说道,
“莫迟师兄说得极是,现江湖各派已经知晓他与我门无关,但他仍杀戮不断,也不知意欲为何?!”
说完,路南枝与莫迟便一同沉默下来,两人皆是忧心忡忡。
见莫迟一张嫩脸皱得都快团到一块,路南枝便宽慰道,
“莫迟师兄不必忧心,无心那等恶人已是树敌无数,江湖中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也有不少,到时兴许不用咱们出手,或许便已死在仇人手中了,哪儿值得咱们这般费心思。”
莫迟知路南枝说这话是在宽他的心,眉头便松了不少,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又说道,
“你说得不无道理,这般只能自乱阵脚,咱们便静观其变吧!”
莫迟的脸上显出不符年龄的成熟,这神态气度当真与莫看掌事如出一辙,路南枝突然心中一动,又问道,
“莫迟师兄,师傅的心斋中挂着两把剑,你可知另一把是谁的?”
莫迟不妨路南枝问出这话,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一把是掌门的自在,另一把。。。。。。”
他叹了口气,这才缓缓说道,
“是江行师叔的随心。。。。。。”
路南枝心头一惊,不由得问道,
“小师叔的佩剑怎的在师傅这里?!”
莫迟严肃了面目,似是在斟酌词句,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
“当年小师叔被逐出师门时并未在门中,后掌门外出寻他未果,只带回了他的佩剑,当时具体发生了何事,无人知晓。。。。。。”
路南枝不由得惊讶,这江行究竟是做了何事竟让老掌门这般震怒,都未等到人回来便做了这个决定。
正想着,却又发觉莫迟说的话有些矛盾,便问道,
“既然都将小师叔逐出师门了,为何还要寻人?!”
莫迟面露色一僵,又没了声响,路南枝却是更加好奇,极少见莫迟这个样子,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让他这般?
许久,他才又叹了口气,沉重的说道,
“当年老掌门宣布这个决定后,当晚便被人发现自戕在逍遥堂的寝室中,原因至今不明。。。。。。”
路南枝不由得惊叫出声,还未细想,又听得莫迟悠悠说道,
“故掌门才去寻江行,念在师徒一场,好歹也要送过最后一程,才算不枉费了这段情谊。”
“只是掌门寻人未果,不知何原因却只带回了江行的佩剑,从那时,这剑便一直挂在心斋中。”
路南枝听了唏嘘不已,又觉迷雾重重,似是对江行以及逍遥门的往事更加看不清了,她不由得还想再问,
“那。。。。。。”
只是话到嘴边,她才意识到,自己要问的事莫迟已经说了,他并不知晓,便也沉重的叹了口气,一时便没了话语。
莫迟却又道,
“当年之事发生得太过蹊跷,师傅曾多次问询过自道掌门,只是掌门对此事也是一问三不知,让人更加想不通其中的关节,唯一能断定的便是。。。。。。”
莫迟顿了顿,便坚定地说道,
“这所有的一切绝对与江行脱不开关系。。。。。。”
路南枝心头一震,
“那。。。。。。小师叔。。。。。。”
莫迟轻哼了一声,又说,
“也不知这江行是做贼心虚还是另有原因,自那之后便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了,这么多年来竟也未能探得他的半点行踪,故至今仍未能得到结果。”
路南枝思索片刻,说道,
“小师叔消失不见了这么多年,难道蓝蝶谷。。。。。。”
话只说了一半,她便住了嘴,才想起若是江行回去,那江珠还能来逍遥门来大闹?
思及到此,路南枝心道,先不管事情如何,这小师叔江行倒是个狠人,能一断便全断了个干净,毫不拖泥带水。
她不由得问道,
“小师叔是怎样的一个人?”
莫迟看了她一眼,那表情明显浮现出些许不耐烦,但还是说道,
“倒是曾听师傅说过,只四个字,温润如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