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饮酒
见两人投缘,阮自道与柳展也不自觉笑了起来,只听得阮自道说,
“今日欣喜,来,圆儿,到阮伯伯这来,我正好有一物与你戴着合适。”
柳圆走到他跟前,只见阮自道从怀中掏出一个湖色平安扣的吊坠来,看那色泽却是与阮自道的掌门玉牌材质一样。
路南枝心头一惊,心道,只怕整个逍遥门上下也就他们戴的玉牌最为昂贵,她虽不懂玉,却还是能分出好坏的。
如今阮自道却是舍得,一见面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真是与这柳展关系非同寻常,竟将家底都搬出来了。
此时柳展又笑着说道,
“还不快接了谢过阮伯伯,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柳圆这才接过吊坠,又屈膝行了个万福。
阮自道瞥了一眼柳展,哼道,
“你如今倒真是个商人了。”
柳展仰头一笑,随后说道,
“自道兄这是在拐着弯儿骂我啊!不过,我爱听!”
阮自道却是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扭身便向外走去,见此,柳展忙说道,
“自道兄,你这是去那儿,稍待片刻我还要为你设宴接风呢!”
阮自道却是连身都未回,边走边说道,
“接甚的风,竟瞎折腾,莫要扰我清静,待我先去你屋里睡上一觉,晚上咱俩再说。”
话音落下,人已是出了厅堂,只片刻便不见了身影。
路南枝看着阮自道消失的方向,额上又流出三道黑线来,这当师傅的就这么将徒弟扔下不管了?!
正当路南枝无语时,便听得柳展说道,
“自道兄还是一如当年啊!”
他怔了片刻,随后又笑着朝路南枝和顾醒风说道,
“两位贤侄一路舟车劳顿,不若先稍作休息,待养足了精神,再做安排可好?”
顾醒风淡淡道,
“一切听从柳伯伯安排。”
柳展思虑片刻便道,
“醒风贤侄你便先暂居静心楼吧,那边平日人少,倒也清净。”
顾醒风拱了拱手道,
“有劳柳伯伯了。”
柳展点点头,又对路南枝说道,
“南枝贤侄与圆儿投缘,不若便与圆儿一起住在珍宝居吧!”
路南枝笑着说道,
“如此甚好,我最喜热闹,柳伯伯当真是细心,难怪圆儿性子这般好!”
话音刚落,顾醒风便看过来,清冷的眸子里满是一股嫌弃的味道,路南枝却仰起了脸,更笑得更加灿烂,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短暂的碰了一下,随即便又分开,外人看不出丝毫战火气息。
柳展被路南枝的一番话说得高兴,一连道了两个好字,这才让下人带着顾醒风去了静心楼,柳圆则领着路南枝往珍宝居行去。
经过一路的交谈,路南枝倒是有些喜欢上这个圆儿了。
这柳圆虽出身富贵,却没有一般小姐的娇气蛮横,满身皆是一股子孩童般的烂漫,加之她长得可爱,说话又是软软糯糯的腔调,很难让人生出反感之心,可见,柳展将她教养得极好。
待到来珍宝居时,两人已是都将对方视作朋友一般。
夜晚,柳府。
阮自道终是睡醒一觉,却是还未睁眼,便伸手在床头拿酒葫芦,只是摸了半天都未摸到一物,便咦了一声。
睁开眼来,待看清四周的景物时,又暗骂自己糊涂,他此时正身在柳展的府中,哪里来的酒葫芦。
推开门,阮自道便看见柳展正独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他端着酒杯,却是未饮,不知在想些什么。
阮自道叹了口气,随即大声说道,
“喝酒也不叫我,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
听到声音,柳展这才回了神,忙笑道,
“我可是记得你是一碗便醉的量,每次喝醉都要江行背你回去!”
阮自道神情恍惚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来,他尴尬地摸着胡子说道,
“那时。。。。。。”
只说出两个字便又像卡了壳一般,全没了下文,他叹了口气来到石桌旁,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江行这几年可有联系过你?”
柳展摇了摇头,
“自那年别后,他便如石沉大海一般失去了消息,后来我也寻过他,只是不得踪迹。”
他也曾奇怪,江行为何就突然断了联系,似人间蒸发一般,就连同门的阮自道都不知他的行踪,柳展猜测,这定与逍遥门脱不了关系,便犹豫着说道,
“你。。。。。。”
只是这话刚到嘴边,却又被他咽了下去。
如今阮自道虽已贵为逍遥门的掌门,却仍对当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