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以。”
秦湛听见她这样说。
这一路乔装打扮,两个姑娘和他们护卫一起骑马过去,速度倒是快得很。
隐藏踪迹,只把痕迹做的像是王家劫走了,这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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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他们到了北境边城。
这里鱼龙混杂,每日来这里的商人杀手商贩等等多得很,流动性大,本地人也只问钱财不问出处,因此他们来这儿,没有人关注他们的来处。
刚一下马,就有人接管了他们的马匹,盛兮抬眸一看,眼前是个隐在树荫后的小宅子。
宅子还挺有边境特色的,与京里南边的大不一样。
宅门打开,里头的人一走出来,盛兮的眼睛就顾不上看别的了。
太子殿下一身当地富户的打扮,不见往日宽袍广袖锦绣绸缎,却处处都透着潇洒利落,勒紧的腰封勾勒出的长身玉立,惹得对面酒肆的老板娘频频张望。
一个从没有骑过马,甚至十年都没有出过院子,只在今年才坐车坐船回过金陵的小姑娘,头一次跟着护卫们跋山涉水,风餐露宿,这一路艰辛自不必说。
腿内都不知道磨破几回了,从没见小姑娘掉过眼泪。
可偏偏在看见宁珵的那一刻,深深压抑的委屈与辛苦悉数涌上来,盛兮一瞬间泪眼模糊,脚一软,没注意到地上的碎石,才走了两步,腿内疼痛就逼的她要栽倒在地上了。
盛兮眼睛一闭,泪珠子滚落的下一秒,想象中尖锐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盛兮睁眼,脸上滚落的泪珠子被宁珵拂去,太子殿下身上经久不散的苍兰竹香环绕着她,就让她蓦的想起初遇的早晨。
明明要入夏了,鼻端却仿佛有清冽的雪香。
“殿下——”宁珵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大步入了内宅。倒是让她忍不住惊叫。
宅门叫人关上了。云石亦步亦趋的跟着。
护卫们早就下去了,唯有秦湛提着猫笼子远远跟着。
盛兮红了脸,盯着宁珵收紧的下颌,太子殿下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和在太子府的时候不一样。仿佛是卸下了什么模子似的。
周九覃在旁边瞧着,心里啧了一声,什么小猫儿,明明是个漂漂亮亮的小美人嘛。
也没瞧出哪里像大将军。那双眼睛干净透亮,大将军可比这姑娘野多了。
瞧那姑娘一身的尘土,还被宁珵不嫌弃的抱着,周九覃心里暗笑一声,把秦湛手里的猫笼子给提过来,直接把人打发下去洗漱了。
云石也被赶去洗漱了。
他们装作富商在这儿落脚,身边伺候的都是自己人,云石自有人引着她去。
盛兮被宁珵安排,先让人伺候她洗漱更衣了,然后宁珵亲自拘着她,给她的手上药。
腿内的磨伤自有侍女给她涂药,手上就是宁珵亲自来了。
宁珵也不说话,手上的动作倒是温柔细致,盛兮路上没怎么保养,这手上的伤就还是有些吓人的,盛兮也不敢动,生怕太子殿下是生气了。
先前还有些放肆的相处,现在隔了些时日再见,宁珵不开口,她倒是不敢再放肆了。
周九覃在旁边撑着头瞧着,将那猫笼子拍了拍,把里头的猫崽子给放出来了。
盛兮下意识的一抖,宁珵握住她的指尖:“莫动。”
盛兮哦了一声,有点委屈。她有点怕这个猫崽子啊。野得很。
哪知道野得很的猫崽子,竟在周九覃手里乖巧的不得了,喵喵的叫唤,跟讨好似的。
对上盛兮的眼神,周九覃笑道:“大将军在我手里养了几年,这些个小的到底是它的晚辈,哪能不识得我的气味呢?哪怕送到天边去。那也是我周家的崽。”
“何况宋家得来不正,还不是趁着我不在,从我闺女手里头抢过去的。”
盛兮手被拘着,没法跟周九覃行礼,只能口头问好,周九覃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却笑道:“你这丫头老实得很。这猫崽子最是欺软怕硬,你要是狠些,它就不敢欺负你了。”
盛兮提起这个就委屈,默默垂眸,眼眶里又有眼泪。
还不是他们说,这小猫儿最像大将军了,宋家以势压人,她如何敢狠?
欺负一个小猫崽没什么,可要是被宋家拿住了,不许她再留在太子身边,那怎么办?
外头早有消息,讲太子殿下说过的,要自己定太子妃。既然婚事定了,可见宋家大小姐合了他的心意,她要是跟宋家拧上了。
万一招了他的厌烦,那又怎么办呢?
那些人都是贵人,她除了一个‘大将军’什么也没有,不委曲求全,还要怎么样呢?
“没出息。”宁珵手重了些。
盛兮的眼泪就出来了,委委屈屈的抬眸:“殿下,疼。”
弄疼她了。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