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
样说,我们大小姐就不好强求了。”
“老身临来前,大小姐就嘱咐过了,盛姑娘若一心想做大将军,那也是一片丹心。大将军尚有亲眷,这是大将军的堂孙女,我们大小姐看过了,与当年的大将军是一模一样的。姑娘既有心,就与它一同陪伴在太子殿下身边吧。不过猫儿自有猫儿的习性,盛姑娘就与这小猫儿同吃同住,性子相类,将来太子殿下瞧了,总是会高兴的。”
“这做猫儿,自然不能再有人的模样,不然岂不是败了太子殿下的兴致和对大将军的爱护么?”
看着那通体纯白的长毛猫崽儿,那一双宝蓝色如宝石般的猫瞳,不说老太太和容氏,便是盛兮自己,也是心底泛上来阵阵凉意。
他们不仅是有备而来,还是一环套着一环的。
你说你不做妾,好啊,那就好好当猫儿去吧。
你不是说要侍奉太子吗,那也好啊,那就该好好的学了猫的习性,好好的做一只猫,不然,怎么能让太子殿下被朝臣指摘污蔑呢?
宋家大小姐的手段不说如何新奇,可用来对付盛兮这样出身的,足足尽够了。
未来的太子妃占着大义,仗着太子不在,几乎是让盛兮自愿吞下这颗苦果来。
云石气愤不过,要为盛兮去讨个公道。
盛兮一双手都被小猫崽抓伤了,爪子没下立,可都是印子,看着就很吓人。
“他们怎么敢?我去找秦统领!”
盛兮忙把人牵住了:“她们是宋小姐身边的人,哪怕是对上秦统领,也是不怕的。云石姐姐,将来太子妃进门,你们可都是要受她管辖的。哪怕秦统领是殿下的护卫,又怎么能和未来的太子妃翻脸呢?”
何况,他们到这儿来,秦湛与云石,都是隐瞒了身份的。
云石心疼的捧着盛兮的手:“那就这么看着他们欺负姑娘你么?要是太子殿下知道了,不定多心疼姑娘呢。当初在府里,殿下都舍不得这么对待姑娘的。”
那只小猫崽太野了。长得再像大将军又怎么样,云石现在对它充满了恶感。
对宋家也是。
还世代清贵人家呢。怎么能有这样磋磨人的法子?
云石豁出去了,等盛兮睡了就去找秦湛了。
秦湛还没有收到太子的消息,太子依旧人间蒸发。
秦湛虽然心里头对盛兮有那么一点点的迁怒和不满,但始终没忘了自己的使命,一听云石的话,秦湛也有些恼了。
宋家来人他知道,可宋家大小姐不是一向温柔大方端庄得体的吗,怎么能用这样的法子折磨人的?
太子殿下可是说了,要盛姑娘毫发无伤的,这手都花了,他的罪过不就大了吗?
秦湛找不到太子殿下,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他始终不相信太子殿下出事了。这会儿消息还是照旧发出的。
要不然以后殿下回来了,绝饶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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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边城,有个和邻国接壤的小城。这儿边界不明,是个三不管的地方,对面管不住,大胤管不了,也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
宁珵和周九覃在这儿待了小半个月了。
周九覃还没有恢复记忆,准确的说,是一点儿都没有记起来。
全靠宁珵单方面和他的讲述,他现在也是知道了自己和外甥的事情和处境。
虽然失忆了,性子倒是没改,还是以前那样漫不经心的样子。
外甥云淡风轻的喝茶,他喝酒。
瞧着外头的来往行人和热闹的摊贩,这个酒肆里生意冷清的要命,连老板都跑出去喝茶了,就他们两个人在这儿。
喝着难喝的酒,周九覃道:“你打算消失到什么时候?”
“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见到我,就接我回京去,怎么又要闹这桩事?”
周九覃是真的拿这个外甥没办法:“你好歹也是一国太子,令行禁止,不是说以前就说好了,要再等两年再对王家动手,怎么突然又要动手了?”
是不是太随心所欲了一点!
宁珵如今的打扮早已融入了这里,让人一点都瞧不出这是大胤雍容华贵的太子殿下。
只他一双眼,带着锋锐的轻笑:“就是突然想动手了。”
“北境里王家的钉子太多了。不顺手拔掉几个,我难受。”
“舅舅,我们不回京城了。多在这里盘桓些时日,等着看北境军中的大戏吧。好不好?”
周九覃想,好?好个屁。
“再过几日,咱们失踪的消息就瞒不住了。你就等着京城翻天吧。到时候人出来一闹,你父皇招架得住吗?”
宁珵深深一笑:“我想在大婚前,拔掉王家的左膀右臂。舅舅回朝,怎么能安安静静的呢?太尉之职,早就该撤掉了。不瞒你说,太傅之职,也不该再继续存在。”
周九覃一抹脸,烈酒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