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量,自难忘
宫远徵身形晃了晃,却转身离开,他没有阻止,也没有追寻。因为他身后还有宫门,他没办法抛弃一切跟梁薇媃一起走,她在彼岸,他在此岸,一墙之隔,却相隔天涯
宫尚角和宫子羽对视一眼没说什么
才子佳人断佳话,怜余只得相思苦,求不得浮世三千,孤灯落花。
能释然吧,哪怕亲眼送走她,可思念难作假,那些过眼云烟总是入梦来,还会重逢吗?宫远徵不知道
徵宫
看见梁薇媃的屋子内有烛火摇曳,宫远徵疾步走过去推开门
宫远徵:谁!滚出来!
屏风后发出一点响声,宫远徵耳朵动了一下,一枚暗器脱手飞去,一声女子的尖叫响起
宫远徵:滚出来!
流翠颤巍巍的提灯走出来
流翠:徵公子
宫远徵:你在这做什么!
宫远徵目光扫到了流翠手中的莲花灯,手直接掐住了流翠的脖子
宫远徵:谁让你动这个的!你好大的胆子!
流翠吓得浑身打颤,挣扎着出声
流翠:这……不是,不是您房间的那个
宫远徵松了手,流翠摔在地上,声声咳嗽
流翠:这是,上元节您让我扔掉的那个
宫远徵拿过莲花灯,恍惚又回到了那天,又看见了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可情若连环终不解,倘若尘寰曾未改,一字又一句零落天涯间,一划又一笔写情字无解。宫远徵,这次,败得彻底。
流翠:当时我没有扔掉,毕竟是徵公子送给媃小姐的礼物,那晚媃小姐她……
宫远徵:她,怎么了
流翠:媃小姐亲手熄灭了莲花灯,灯芯也不见了,我是想来找找的,媃小姐消气了回来找不到肯定会后悔的
宫远徵握紧了莲花灯,转身看向窗外,眼眶微红,模糊间浮现那人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后悔吗?他自然是后悔的,可是晚了,他声音有些无力
宫远徵:她离开宫门了,不会回来了
流翠:什么!媃小姐走了?!可她那么喜欢您怎么会走?
宫远徵呼吸一滞,身子侧了侧,流翠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她知道自己逾矩了
宫远徵:喜欢?你怎么知道?
流翠沉默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流翠:不止我,整个徵宫的人都知道,媃小姐对您是不一样的,关心也好,陪伴也好,徵公子不也很幸福吗?我们都看在眼里,只有…只有…
宫远徵:只有什么
流翠:只有徵公子您看不出来
流翠走后,宫远徵看着手中的莲花灯,一滴又一滴,眼泪掉在了莲花灯上
宫远徵:梁薇媃你说过苦乐都跟随,举手投足不违背,绝不会背叛我,是你说的,这些话是你说的啊……我怎么会看不出来,我,也是有心的啊
世间纸短,情长难留,她孤身执剑一去相思放下,那他呢?这份离愁,不甘,自责,悔恨让心里五味杂陈。莲花灯微微烛光跃动,宫远徵眼中映着烛光,心底事,苦也思,才知相思如山倒。他转身毅然离去,手腕的银铃随风摇啊摇。
宫门密道
暗哨拿起弓箭看清来人又放下,暗哨身边走出两个人,是金繁和金复
宫远徵来到密道旁,低声喃语
宫远徵:哥,这次要让你失望了
抬手摁下机关,石门缓缓打开
羽宫
金繁:宫远徵去了
宫子羽:机关都撤了吧
金繁:已经按执刃大人的吩咐全都关了
角宫
金复:徵公子去了密道
宫尚角身形一顿,嗯了一声没说其他,金复退下后宫尚角摆弄着手中的茶盏,目光却看向上官浅的屋子,喃喃自语
宫尚角: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