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们

。

迎面而来的是关石吗？她不清楚。

他的嘴张张闭闭，好像在说些什么话。灵桃恍惚出神，被慕容白一敲脑门唤回神智。

慕容白嘴里又念叨着，“他可不是你的关石了。”

关石身上的雷电之力将慕容白电了个正着，慕容白忍住骂骂咧咧的心，这人是有实力把他给踢回上界的。

“我是。”他的话语中带有不容置喙的语气，眼神定定地她的身上。“只要你一直唤我，我便是。”

“好。”灵桃的心像烟花，极美极致，尽情绽放又稍纵即逝，纷纷坠落。

“你想要谁？”言外之意，关石知道她的事。完美无瑕的面容之上，毫无表情。

“谁活？”左手抬起，掌中出现数枚极小的骨刀，对着白虎他们的方向。

灵桃朝着他们看去，蛇妖已经半死不活，成了两节。豹子和白虎被威压压成有质感的肉垫，恐慌地瞧着他们。

还未等灵桃开口，蛇妖便恶言相对，“他也是神界中人，凡人，他不过是在逗你玩，早晚有一天你也会落得和我们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她说的极快。

不过一刹那，一枚小骨刀正中她的眉心，夺了蛇妖的命。片刻后，她化作碎片散在空中，湮灭其中。

灵桃转过头和关石相视无言。

关石抿着唇，那双灰眸，却无感情波动。

“我要白虎。”灵桃说。

“好。”他应下。

白虎松了口气，豹子听言瞋目裂眦。

在豹子死去后，奇异的天象，正在慢慢消退。在一旁的张可乐愣了很久，注视着关石终于开了口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至始至终。”他忽然看到关石一旁的灵桃却住了口。

慕容白听言飘在张可乐身边，好奇地问他：“原来至始至终什么？”

张可乐捂住嘴，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乐天。”紫云踏云而来，神色有种说不出的冷漠。“慕容白，收起你的好奇心。”

她的模样是这样高高在上，一点儿都没有给慕容白应有的敬畏。

而紫云身旁的单良，俨然一副笑面虎的样子，笑不达意。他们直径向他们走来。

“主人，白家该当如何处置？”紫云、单良携张可乐跪在灵桃和关石面前。

“了结了吧。”关石抬头望天，深吸一口气。

天忽然放晴了，阳光下，他的脸显得格外不像人，晶莹剔透，毫无瑕疵。

“是。”他们齐声道后，散去，一眼都没给灵桃。

灵桃望着他们的背影，她难以言喻。

“系统和你是什么关系？”她问。

“过往，如今，将来。”关石那双灰眸对上灵桃的血眼，坦荡直白，全无退缩。

“方才，我才明白天道联合他们将你送来的缘故，是为了结宿命，拨乱反正。”

关石的话引起灵桃的思索，难道系统就是关石？

好一会儿，灵桃道：“紫云他们呢？”

“我的部下。”关石顿了顿，“可以算得上是我最忠心的部下。”

灵桃垂下头，叹了一口气，忽然又抬起头笑了笑，对关石说：“是我自作多情，你说吧，我们怎么合作？”

灵桃的笑容中，充满了勉强和无奈。

关石为她抚平眉间，语气暧昧，“两人的自作多情，又怎能称为自作多情？”

“啊？”灵桃张着嘴，脸上是惊讶的表情。

关石又继续说，“这个词儿用的不恰当，应为两情相悦更为合适。”

“喂喂喂，你们把我当空气嘛？！”慕容白气的撅着嘴，不高兴的将尾巴撅到灵桃和关石中间。

“你们到底在聊什么戏瞳？天道和你们又有何关系？交给你们什么任务？”慕容白十分好奇，天道为何把重要的事情交给这两个怪人。他可真是太好奇了。

“你要是尾巴不想要，我可助你一臂之力。”慕容白从关石淡漠的表情和冷酷的话语之中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这人对他很不满，有种除之而后快之感。

“好好好。”慕容白委委屈屈地耸拉着狐耳，把尾巴收回退至灵桃身后。

“你看看你的相好就这么对待你的师父，徒儿，我的好徒儿。”慕容白可怜兮兮的样子，倒是颇有一种狐狸精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