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现代变小白,职场新人GOGOGO
“哈哈哈,真的假的?”
周围是过于久违,略显陌生的笑声,子青抬起头,有些发懵,许是表情太过无辜,又引得同事一阵大笑。
依姐不可置信,“阿青不会是真醉了吧?”
“因为一颗酒心巧克力?”杰克也忍不住揶揄,尽管他素来喜欢装严肃。
子青终于明白状况,想要跟着笑一下,但嘴角像被坠了砝码,吃力地没有弯起。
“昨天的出差报告,小于你今天记得交给我。”
“好。”
四周安静了些,或轻或重地敲键盘、点击鼠标的声响,陆陆续续地起伏着。
透过大片的落地窗,日光毫不吝惜地洒下,头顶所有日光灯开着,一览无余的明亮。
入目都是低调的商务色,除了隔壁部门菲姐的位置,她的本命年红色靠枕醒目刺眼。
子青像被烫到似的,有些无措的站了起来。
走到后门,没推开,才反应过来是感应门,走到卫生间门口又停下,出来忘了带卡没法进,只能回到办公室门口等人。
子青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连续的挫败感,像蓄力已满的浪一样直直地打了过来。
忽然门开了,授信部的肯姐出来,看到子青,顿了一下,“阿青,怎么,忘带卡了吗?看把这小脸儿丧的,没事吧?”
“没,谢谢肯姐,我进去拿卡。”
肯姐拍了拍她,“嗯,去吧。”
子青拿着卡和手机,犹豫了下,走到依姐旁边。
“依姐,不好意思,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下午想请假回去休息。”
“不会是巧克力过敏吧?”依姐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子青靠近了些,小声说道:“就是有点难受。”
“好,回去好好休息。”
太过汹涌的情绪,要用尽全力才能堪堪兜住,子青只想赶快回家。
坐在出租车上,稍行了一小段路,决堤的后怕,恐惧,罪恶感将她淹没,子青后仰着,让眼泪不要流下来,可口罩还是湿透了,她尽量不让声音泄露出来。
扫码的时候,司机师傅没忍住问了一嘴:“小姑娘没事儿吧?”
子青抬起头看着师傅......完好无损的脖子,眼睛红红的,哽咽道:“没事儿.....”
回到家,门关上的那一刻,子青嚎啕大哭。
脑袋里凌乱混杂,大火燃烧房屋的“嗞嗞噌噌”声,梁柱或墙体的轰隆坍塌声,咆哮声,尖戾的叫骂声,羊群不安的咩咩音,扑哧扑哧,人体被洞穿的声响和死前绝望的哀鸣。
堆成了小山的人头,周围欢呼亢奋的叫声,笑声,与之相应的画面交替出现。
声音已经哭得嘶哑,子青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沾满着什么,是被黑夜掩盖的,粘稠的,有着铁锈气味的,还滚烫的鲜血。
眼泪还在流,放声哭泣过久,她现在如困兽一般,发出求助的呜鸣,一阵阵的,大脑缺氧了一般,开始混沌。
迷迷糊糊地睡着,哭着,回忆里,怀抱中,依稀温热的触感出现,他的头和身体完好无损地连接着,修长脖颈上脉搏跳动,她亲手,反复确认过。
子青的呼吸平稳下来,眼泪慢慢止住,被夜色缓缓笼罩。
之后的日子,像齿轮完全吻合的机器一样,正常运转起来。
在新部门,为了尽快摆脱她的小白身份,除了日常的业务,模式,流程的学习,工作以外的时间,都用来掌握大量的财经知识。
M1,M2,MLF,SLF等等的专业术语,充斥在各种要看的报道里,子青恨不得像吃麻辣粉、酸辣粉一样,一口一口地吞下去消化掉。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似乎有倒映着火光的,流淌着的血液,像老房子里总会渗出的水渍一样,入侵到各个角落,但最后,总有一道体温在怀,他有完整的头和身体,夜得以平静下来。
白天的办公室,天气很好,里面很亮。
依姐抬头,对斜对面的子青说:“阿青,准备一下,下周去Y市,和债权一起,最近没什么新客户,先带你去现场,看一下催收,时间和情况的话,我跟万哥确定好跟你说。”
子青应声,“好的。”
比子青早入职的小于问:“万总亲自出马,是什么老大难客户吗,不会是那谁?”
看到依姐点头后,“那不是早移管了,是他们的事儿了啊,为啥依姐也要去?”
依姐抿了下嘴,“也不能彻底丢给他们,我们也是要时不时地follow一下。”
“那移管的意义是什么呢?”杰克直言不讳。
大家表情微妙,小于继续说:“Y市的逾期客户凶悍,两位lady要小心啊!”
周围忍不住笑了,依姐边笑边看着子青说:“也没那么夸张啦!我发链接给你了,你在盘里看一下,是客户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