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想害盛玥安
女学前,何缺看向堂内忙碌的女子,盛玥安清减了许多。
今日何缺没有戴面具,他眉毛那处有道窄窄的疤,经过年岁,愈发淡了。
盛玥安像是发觉有人在看她,往门口看去。
而这时,何缺已经离开。
顾溪远也候在那,盛玥安以为是他。
“你怎么来了?”
“陛下派我去怀州,我特意同你来辞别。”
怀州是靠近北戎的地界,荒芜偏远,这小将军能受得了这苦。
“我同你关系何时这般好,你还特意同我来辞行?”
在朝圣殿上,他二人常常闹得不可开交。盛玥安是文臣,顾溪远是武将。有些时候,明明盛玥安讲得有道理,顾溪远还得同她呛声,最后还是拂离将事情揭过。
“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嘛,以后你说什么,我不会落你面子了。”
上次胭脂阁里,顾青梨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了。“你是对那个姑娘有意吧。”
“阿姐在乱说什么,我对盛玥安的心思可是清清白白。”
她笑着问他,“我都还未说是哪个姑娘,你便开始摘心自证,看来,阿姐没有说错。”
“你要是真喜欢她,可不要欺负她呀。”
顾溪远想起顾青梨的话,有些许害羞,耳朵绯红。
“盛玥安,待我从怀州回来,你能不能待我同谢辞宴一样?”
他很羡慕谢辞宴,能以知己的身份留在盛玥安身边。他觉得,以他往日的做法,便不奢望盛玥安待他如旁人不同。
“你这是怎么了?”盛玥安觉得今日顾溪远有些奇怪。
“没怎么,就是突然觉得你人还行。”
“顾溪远,你是不是欠打,我人一直这般的好吧。”
盛玥安待得久了,有些女学生捧着书出来寻她,“先生。”
盛玥安回头一望,“怎么了?”
“有些道理不明白。”女学生回。
“你先进去,我待会来。”
她看向顾溪远,“没什么事我就进去了。”
进去前,她笑着对他道:“顾溪远,记得平安回来。”
他应下了。
……
西祁太子是最容易丧命的位置,却也是一群皇子以命相搏,朝夕以求的。
齐谙去西祁一年,楚西鹤就稳坐西祁太子。不得不说,齐谙很厉害。不过,楚西鹤也很有实力。
等楚西鹤再出现在暖玉阁中,何缺派人去查了这件事。
“书白,他见了谁?”
这个他自然是楚西鹤。
书白回着何缺的话,“是南禹丞相盛玥安。”
西祁太子手下的人看得紧,书白不敢离得太近,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月姬这时端着酒上来,细声道:“奴方才给二位大人斟茶的时候听见,他们在问殿下的身份。”
“我?”
“是的,盛姑娘问的是何缺的身份,那西祁太子回的定是北戎王义子何缺殿下。”
月姬将何缺面前的酒杯给倒满,涂满丹蒄的纤指端起酒,笑着道,“她若是去问谢大人,以她同谢辞宴的关系,许会全盘托出殿下的身份。”
何缺顺势喝了一口,问她,“是吗?”
“嗯。”她看向书白,让他退下。
“月姬,你太自作聪明了。若你未进去给楚西鹤倒茶,他不会怀疑我的身份,可你偏偏去了。”
“就算他怀疑又如何,一个南禹丞相,一个西祁太子,如果南禹陛下知道他们二人私会,会如何惩治盛玥安。”
“可她为的是我。”
“殿下,你不能心软。如今南禹科选在即,若是让人知道丞相私会西祁人,襄帝定会罢免她。”
“届时南禹朝局不稳,南禹同北戎边境之争,北戎便有机会取胜,是吗?”
何缺望向书白,问他觉得如何。
书白不知月姬的盘算,此刻被何缺说了出来,一时,也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