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祭(二十五)
却还在脑袋上垫了她自己的手。
她妈妈,以前舍不得打她时,就是这样小惩大诫的。
虞白心上乱糟糟的想着,尽管理智告诉自己这里全都是鬼怪,但一次次的偏颇包容下来,她很难不去这么联想。
……这个村子也太奇怪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那个山神,又到底是个怎样的鬼怪?
虞白头一次好奇起来。
但来不及深想,她看着琴如已经走远了,连忙抬步追上去:“琴如主持,等等我!”
虞白跟在琴如身后,回祠堂的路上有许多移形换景的阵法遮挡,她紧张地步步紧跟,嘴上却还不忘打探:“山神大人会怪罪我吗?”
琴如:“……”
“她会很凶吗?我不会死的话,会受伤吗?”
琴如:“主持不可妄议山神。”
“噢噢噢那琴如姐,罪女的惩罚会很可怕吗?拜托了告诉我吧,我担心了一个晚上了。”
老实说,虞白觉得自己还算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但耐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试探着,她也被纵得胆子大了起来。
就跟明知自己受尽宠爱的小孩子,很难不得寸进尺一样。
她现在就是这么个心理,是以嘴上嘚吧嘚吧不停,誓要再同这位看上去很好说话的主持套套近乎。
“怕了?怕了当初就不该做这样的事。”
“我不是……唔!真的琴如姐我是……”
麻了,又来:)
琴如若有所思地看来一眼:“你想说什么?”
“我说思如她……你、我……思如…呜呜呜呜”
虞白悲愤!虞白痛苦!虞白憋屈但说不出口!
“什么思?什么如?”
“对,思如她……那个柒如,她和……唔思…就是……我说别太荒谬了!可恶!”
虞白怒吼完,一瞬间尴尬,她与琴如面面相觑一会,各移开眼:“琴如姐我真的是有苦衷的,你相信我!”
琴如这时已经带她回到了祠堂内部,但不是前面的大堂,而是穿过走廊往里面的小房间走去。
她对身后虞白噫噫呜呜的噪音没有半分多余的反应,只是将人带到祠狱后,淡声道:“山神自有公道。”
不不不,可我根本不是你们的信仰体系啊……虽然我很想是QAQ……但公道这种事……
虞白啪一下坐在地上,像个无赖一样扯住了琴如大腿的衣摆,泪眼婆娑:“可是我很害怕呀呜呜呜,我和我的男奴,会受到山神大人很严厉的惩罚吗?我还是个孩子呀呜呜呜……”
琴如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她垂眸看她半饷,最终无奈道:“小黑如,你当初在茹泉的劲都哪去了?男里男气的成个什么样子?”
虞白:“……”咦?终于认出我来了?
“英如要是知道她被你这样的打败,一准要闯祠狱来再跟你比一场。好了,哭什么哭,我都说了山神大人心中有数的,这你还不相信吗?”
虞白:“……”我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很想相信。
她被琴如拉起来,拍掉了身上的灰:“我作为主持不能说太多,但你自己想吧,山神可曾苛待过女君?哪怕是罪女?”
虞白老老实实摇头:“……没有。”
好像确实是,就连那个橘如,也是自己跳下的无望涯。
这村子里,她从未见过女君是受委屈的那一方。
“行了,那就进去吧,好好反省,七天之后山神祭,山神会来召你们入殿。”
“什么叫入殿啊?还有,山神祭又要干嘛啊!喂喂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琴如姐———”
琴如真是一句话都懒得回了,步伐迅速消失在拐角,徒留下虞白在那扒着门框嗷嗷叫唤。
“……”
不答就不答嘛,至于逃得那么快吗?
虞白撇撇嘴,收起胡搅蛮缠的架势,连忙站起身去看比她先一步被带到这祠狱里的犬笙。
“你怎么样了?还在烧吗?”
虽说昨晚被提醒了距离后虞白有些尴尬,但她向来不是在这些小事上纠结的人,更不会幼稚地赌气说那就离你远远的好了……
毕竟抛开那些一瞬间的心动,他们之间最基本的关系也只是逃命的战友而已,现在回到最开始纯粹的样子,虞白也觉得没什么不好。
她心无旁骛地伸手探了探犬笙的额头,随后蹙起眉,有心想要扒开他衣襟看看有没有伤口发炎,但在动作前却很有分寸地顿住了:“要不要我叫人找个医生来看看?哦对,你们这叫大夫是吗?犬笙、犬笙,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离我远点…抱歉……”
“啧,又在说胡话了。”
虞白咬了咬下唇,收回手,就干脆利落地起身要去外面找人。
昨晚犬笙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