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什么没有金丹？”辛冷玉看着书灵一脸不可思议，有一道寒气从脚底直击头顶，心跳到了嗓子眼，她冲着小丸子喊道，“你个胖球青天白日说什么胡话！怎么能查出这种结果？”

“什么胖球？本王叫清风！清风！”清风扑棱着翅膀在半空中略有些艰难，但愤怒使他不顾艰难地向辛冷玉争执了起来，“本王可是天下唯一的书灵，集天下所有智慧而成，怎么会查错？”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乌成此刻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事态正向着他前所未闻的方向发展。

清风此番争执消耗了他巨大的体力，他一屁股坐在了乌成的肩膀上，双手撑着他的圆滚滚的小身体，“她非妖，非人，非仙，按道理应是鬼，但她身上又没有鬼气，甚是奇怪。”

“有没有可能和你是同类，直接吸食日月精华修炼呢？”辛冷玉想了想，“许是她修炼较高，你看不出来？”

清风闻言摇了摇头，“更不可能，我们精灵虽吸食日月精华，但主要还是依附于物体，像本王吸食书中的灵气而化，终生是要和书为伴的，我刚刚探查时并没有看到什么附体物，她不可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乌成闻言心里的猜测和疑问成了一团乱麻，无论是何种结果，都不是令人期待的消息，他思索了片刻，“我来问。”

“不可，幻境本就缥缈，闯入他人幻境，若不能凌驾她之上，极损修为。”辛冷玉旁观道，“一个不小心，沉溺于幻境无法出阵，后果不堪设想。狐狸总归是要漏出尾巴的。”

乌成没有回答辛冷玉的质问。

他不是不知险境，此刻他只想迫切的知道答案，来验证那缥缈的希望，或许本就是不可能的。

只见他盘腿而坐，慢慢悬浮在半空中，微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耳畔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花梨像是踩着云端，飘飘然进入了一个花园。

花团锦簇，觥筹交错，众人攀谈说笑，好不热闹。

这是哪？他们在干嘛？

她慢慢踱步，衣袖手里悄然幻化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她沿着幽长的小路，笑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心跳也越来越快，手里的匕首握得越来越紧，用力到指尖发白而浑然不知。

人影越来越清晰，他们在花园设宴，主位上有两个人，他们背对着花梨，正和别人交谈，

。

手里的匕首咣当一下从手里脱落，泪水如河水决堤，再也没有止住。

匕首落地的声音终止了笑谈和丝乐，吸引了花园里所有人望过来，乌成站在人群中，一眼望到了那个手足无措，泪流满面的少女。

“是谁？怎敢手持凶器闯入了我罗生门的宴席？”主位上的男子声音严肃，他的面庞也随着声音慢慢清晰了起来。

身着藏蓝色长衫，高挺的鼻梁，两眉斜飞入鬓，不怒而威，正是罗生门已故的第二十九任掌门——木若安。

乌成在人群中望着师父的脸庞，内心掀起来的骇浪一次又一次拍打着他，他低头看自己，映入眼帘的是双稚嫩的手，身上的衣服赫然是他作为亲传弟子的服装，腰间系着的正是他的麒麟玉牌。

他大脑飞速运转，悄然摸向袖口，正是细摸才能感受到的罗生门常用的祥云纹。

这不是幻境，这是曾经以真实场景发生在花梨身上的，此刻以梦境的形式出现在了花梨的脑海中。

这是乌成第一次以本身出现在别人的幻境中，怪不得此次进入幻境竟如此顺利。

他以过去的形式出现在花梨的幻境中，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开始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幻境，这座花园乃是桑结门的空中玫阁。

空中玫阁以变幻四时美景，百花齐放闻名，当年大师姐和辛朗星的订婚宴就在此举行，主位上的师父，还没有白发，正是一头茂密的青丝。

他还在质问花梨，可花梨只泪眼婆娑，就是不肯言语。

师娘拦住了师父，轻声说，“来者是客，想必她定是没有恶意的。你莫要逼问了。”

师娘为人最是善良和温柔，当年小师妹明珠就是师娘在一个冬夜捡回来的。

她放下茶盏，慢慢朝花梨走过去，轻轻拭去花梨眼角的泪水，“好孩子，不要哭，留下来喝杯酒吧！”

花梨只摇头，不说话，满脸的泪水或许在告诉她一些什么。

乌成穿过拥挤的人群，他得确认花梨的身份，只要她开口。

一阵剧烈的头痛向他袭来，这幻境已经快要坍塌了。

乌成耳畔充斥着众人的窃窃私语，看着花梨一张一合的嘴，周遭的景象渐渐模糊，他匍匐着前进呐喊着，想听清那五个字！可惜幻境在那一瞬间崩塌，他被逼了出来。

辛冷玉望着满头大汗的乌成，眉头紧蹙，“怎么样？你可有看到什么？”

乌成的双目难掩紧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