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
市也不甘落后地推出了相同的瓷器,售卖的银钱却比西市少上些许,又将人引了过去。
“你不是说你有办法么,东市这都骑到咱们头上来了!”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场景,熟悉的剧情正在上演。
桌面上,两个色泽无二的瓷器被摆放在一块,细下观看才能分辨出二者的区别。
蒋无梭指着桌上的物件气势汹汹地对着苏莯大声质问,引来旁边柴牧的冷眼,不由地缩瑟缩肩膀,想到此事算自己占理,又立马有了底气,挺了挺胸膛等着苏莯的答复。
苏莯揉了揉被吼得生疼的耳朵,忍住对他翻白眼的冲动:“你急什么,不知道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吗?”这人一大早便冲进来,她还当是什么惊天大事呢。
“家底都被人偷全乎了,还钓大鱼呢?”蒋无梭继续骂骂咧咧,不断在原地来回打转,“你当日若听我的围了这地方,哪能有眼下这些麻烦?”
“你等着便是了,我还能坑我自个不成。”苏莯晃得眼晕,索性不去看他,端起桌上的清粥美滋滋地嘬上两口,敷衍地回上两句。
你此番还算不着坑自个吗?她不紧不慢的模样看得蒋无梭着急,直想上前将她晃上两转,叫她看清当下的情形。
奈何他还没上手,就又被旁边的柴牧瞪了回去,只能又回到原处自顾自地打转:“那你的大鱼多久能收网总能透露我一声吧,我哥问了我好几回了。”
蒋家助她在西市中开了两商铺,还帮她揽回了好几位商贾,她给个交代合情合理。
苏莯沉思几息,给了他个期限:“最多五日,我会将那人搜罗出来,给蒋家个交代。”
前几日她已经布置好了网线,接下来就等着鱼儿自个钻进来了,想来很快就能将人揪出来,不仅如此,她这回还要叫东市翻上个大跟头。
看她表情如此笃定,蒋无梭也只好作罢,只道五日后若还没抓着人,他不论如何都要将此地围了,吧那人给抓出来。
苏莯丝毫不把这威胁的话放在心里,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赶紧退下吧。
蒋无梭被她的动作气了个仰倒,只觉自个一圈打在棉花上,凶残了又放了好几句狠话,才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走时将门砸的哐哐作响。
这蒋家两兄弟,性子可真是两个极端,苏莯感叹地想到。
今日本就是她准备收网的时候,倒没想被蒋无梭一搅合,耽误了些时间。
看着在旁边等了许久的柴牧,苏莯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手中的清粥准备出门,却没想又被人摁了回去。
“?”她懵逼地眨眼抬头,不明白他此举何意。
“吃完再走。”柴牧面无表情地说道。
苏莯愣愣点头,忽地省起此地啃野草为生的人比比皆是,暗骂自个浪费的举动,重新端起了桌上的粥碗。
碍着有人在旁边等着,她不好意思墨迹,仰着头便将碗里的粥一口闷下。
她这豪横的举动看得柴牧一愣,知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蠕了蠕嘴唇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干掉碗中的米粥后,苏莯带着柴牧急匆匆地出了门。
这段时日,她暗中又向蒋家要了好几个人,几番打探下终于确定是村中之人出卖了消息。
可东市此行甚是谨慎,他们几番追踪都未能找着村中那人的身份,只凭来往的可疑之人探出了他们交易的法子。
东市每次制出新瓷器的时间,都与大爷大娘们学会新瓷器的时间相差不远,想来交易的时辰便在这之间。
她这几日便以着新的瓷器钓鱼,西市不日便会拿出新模样的瓷器售卖,想来东市也坐不住了,这两日便会有新的行动。
她抢先布好人手,定能叫那人无所遁形。
交易消息的地方算得上巧妙,她花费多时,才攀过陡峭的山路,看见了早早便侯在此地的井肆众人。
“小姐,您来了。”井肆看着她的身影,赶紧上前搀扶住她,叫她好借力攀上来。
“情况如何了?”苏莯攀地气喘吁吁,还不忘询问当下的情况。
看她满头大汗,井肆眉头紧蹙,心下后悔同意她上此地来,请拍她后背为她顺气:“眼下还未有动静,不过今日应是能逮着递信之人。”
现在时辰还早,没有动静是正常的,苏莯先找着个隐蔽之处,才开始打量四周,暗叹这人确是个会选地方的。
这里处在村庄后山,平日有不少大爷会上这来寻些野味,就算来此也不会引人生疑,此地更是处在山中角落处,平日中多数人都不会走到这来,自然不会发现有人从这递了消息出去。
周边山高路陡,东市能想着从这里偷消息出去,也是难为他们了。
他们已经在这蹲守好几日了,这回她下定了决心要叫东市付出点代价。
正想回头再问些情况,却不想见着井肆与柴牧冷漠对视,火药味十足。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