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上门
头便慢悠悠地往回走。
井肆今日与苏莯同行,更多的是为了上西市填补些用物,将苏莯与姜老爷子送回至村口后,便又转身离开了。
待苏莯扶着姜老爷子回到小院,迎接的便是柴牧惊讶的眼神:“怎么回来了?”
“姜爷爷先寻过来,我便用不着去西市了。”苏莯为柴牧解释完,将姜老头搀回屋中的木椅上坐着,贴心地为他添上了一杯茶,“姜爷爷,您喝茶。”
“好好。”姜老头被哄得高兴,连连说好,又品了好几口茶水,才与苏莯说起此行正事,“你可还记得前些时日老头子与你说的商贾,昨儿个他又来问那买卖之事,老头子想着信件中两三言语说不清楚,便过来与你当面说清。”
苏莯自然记得姜老头前些时日与她说的商贾,只是前些时日被东市盯着,苏莯不好轻易答应此桩买卖,恐东市找上门来。
昨儿个刚好与蒋家谈成了契约,今日姜老爷子来的,真真是恰到时机。
“姜爷爷您说。”苏莯正襟危坐,准备迎接自己在这异世中的首桩生意。
“前些时日与你道了两句,那商贾手中买卖甚多,什么物件都要倒两样。”姜老头又抿了口清茶,将此番事件徐徐道来,“你这瓷器,可算得上个稀罕物,除却南邬境内,鲜少有地方出现过这个买卖。”
“那商贾虽对此颇有兴趣,却也只能从远地掏来两样,着实稀缺得紧。前些时日见着那小瓷碗,顿时起了兴致,想来是对那瓷器生意又有了些想法。”
苏莯听得激动,没想到她遇上的第一桩生意,就是个大商贾的买卖。
她这两眼放光的小模样看得姜老头子哑然失笑,又继续为她讲道:“此番前来,便是想先与你做桩小买卖,此番若能叫他满意,想来你日后的瓷具也不愁去处了。”
“姜爷爷,这桩小买卖,具体是些什么呀?”苏莯紧着追问。
“这,他倒未与我说明,只是问我能否拿两件瓷具物予他一观,叫他好做决定。”姜老头捋着胡须,说出此行的目的,“老头子此番前来,便是想向你讨件瓷具给他一观。”
做买卖前先看样物乃人之常情,苏莯岂有拒绝之理,赶紧跑到后院,掏出这两日新制的瓷瓶递给姜老爷子:“姜爷爷拿去便是。”
姜老爷子看着手中与那瓷碗全然不同的瓷瓶,眼中溢出些许惊讶,又看苏莯这爽快的态度,笑问道:“你这丫头,就这般给我了,当真是不怕老头子唬你?”
“嗐,姜爷爷自我来此便对我所有照拂,连着瓷碗都是您帮我捎出去的,我哪能对您有疑。”苏莯笑得一派没心没肺。
若是他人,她自是不会如此信任,可姜老爷子待她胜似亲人,她岂能有怀疑的道理。
姜老爷子闻她此言,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待关照了些生活琐碎,才状似无意地转移了话头:“对了,你前些日子不是说去与蒋家商谈,眼下商谈地如何了?”
“说道此事,我正巧有件事情想与姜爷爷说。”他提起此事,苏莯才蓦地想起今日为何前往西市,紧着将蒋家之事向姜老头道来,说完后紧才紧张地询问,“我与那大长老此番事情,可会对姜爷爷有什么影响?”
“竟是这般。”姜老头听罢,布满皱纹的手缓缓捋着胡须,眼中划过几道精光,“我与那长老是多年的老友,此事自不会对我有所影响,只是没想到多年未见,老友的性格竟变化至此,倒叫你受委屈了。”
“姜爷爷这是哪里话,若不是您帮了我,我怕是连那蒋家大门都进不去。”见姜老头自责上,苏莯赶紧宽慰。
姜老头摇头长叹一声,又询问道:“如此说来,你现下是与那蒋家当家做的契约?”
见苏莯点头称是,姜老头先是沉思几息,随后说道:“蒋家中事,我也有所耳闻,那蒋家当家据闻总被我那老友压过一头,想来你与他联手,恐对你那买卖助益不大。”
嗯?苏莯没料到姜老爷子竟输出这番话来,试探地问道:“那姜爷爷的意思是?”
“你若愿意,我可与那老友说说,叫你重新与他契约,对你也有好处。”姜老爷子将剩下的话一语道尽。
苏莯思索一番,拒绝了姜老头的好意:“左右都是蒋家的人,着契约与谁做都是差不多的,便不劳姜爷爷费心了。”
她已经与蒋当家说好,若是反悔,怕结果比与大长老交恶都要眼中上不少,姜老爷子此番为她着想,倒是要被她辜负了。
所幸姜老头见她拒绝,也没在坚持,转而与她说起了其他事情,这才叫苏莯送了口气。
倒没想说完此事,姜老头又随口聊了两句其他,便起身说着要先行离开。
“姜爷爷不在这用完饭再走么?”苏莯挽留道。
姜老头挥挥手,笑着拒绝了她的好意:“老头子铺上还有事,便不多逗留了,下回得空再来你这。”
都如此说了,苏莯自是不好继续挽留,只能将姜老头送出些距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