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综艺
镜头对焦她清透瞳孔,时间仿佛在她的身上凝滞,千年的冰雪融进她的眼睛,雾蒙蒙从眼底蔓延,原本该是极清冷的,可她偏偏嘴角上扬,那冷雪便化为弱水,温柔沉静而有力量。
“告诉世人,做坏事前请举头三尺,那里有我在看着你们。”
弹幕在消失了足足有五分钟后这才有第一条出来。
【妈妈这是什么神仙颜值,我要娶她!娶她!】
紧跟着后面陆陆续续多了十几条弹幕。
【喂,女娲你睡了吗?我丑得睡不着!】
【这他妈是人能长成的样子吗?我的基因为什么不允许我长这样?】
【不说了我要发微博,不能我一个人受暴击,大家一起来面对疾风吧!】
【节目组的套路,看看就好,别当真】
休息室的司情看到弹幕都在夸司茗长得好看,心中暗骂这些网友只会看脸,她绷着脸点开微信给某家水军老板转账,于是接下来的弹幕就变得不怎么友好。
【长成这样怎么不去隔壁参加选秀,来这儿蹭什么热度?】
【这小姑娘想火想疯了,她背后的公司也不出来管管?】
【长得跟花瓶一样,营销一下美色就算了,这要是能当冠军岂不是要被国外的网友笑话死】
有水军带节奏,风向顿时从美貌彩虹屁偏到买答案潜规则,言辞激烈不堪入耳,美丽=没实力=废物,他们言之凿凿,仿佛选手暗箱操作的时候他们就在现场。
在弹幕的乌烟瘴气中,节目流程很快来到幕布海选。
上帝视角,节目组安排一位妙龄女郎站在选手面前,透过黑色幕布让他们在规定时间内感应事物,随后到小黑屋说出答案。
紧张的气氛在选手之间无声蔓延,他们点蜡烛的点蜡烛,敲皮鼓的敲皮鼓,念咒的念咒,除了工作人员的走动,同行的施法也为选手沉心静气带来了无尽干扰。
有几个压力大的选手当场弃赛,但更多的是无视嘈杂环境的选手坚持到最后。
“有一股很青春的味道。”最先出场的是一位身穿黑衣的女人,嘴唇涂着厚重的姨妈色,手里捧着一块兽骨反复摸着。
【小姐姐打扮的很带感唉!】
【不知道她身上的仙家是哪种东西?】
【一般女性出马仙,多是狐狸或者蛇蟒附身】
【楼上感觉像个大佬,头头是道的样子】
此时的内场主持人由程涛涛换成了新人木子,他拿着台本向观众介绍道:“这位是来自北部地区的选手胡茫,自称‘出马仙’,看起来是挺有实力的,我们静待发展。”
胡茫鼻孔微微张大,仔细嗅了嗅,“我感觉到了一种温和的力量,味道很新鲜,可能是性别为母的小动物。”
主持人木子询问:“还能感觉到什么吗?”
胡茫放空片刻而后放弃,摇摇头道:“发情期内同性相斥,我身上的仙家拒绝了我的请求。”
“好的。”木子示意工作人员把胡茫带下去,接着下一位选手。
胡茫将眼罩摘了下来,竖瞳微闪,很快恢复成圆瞳,仿若刚才是错觉。
她捂着惶惶不安的胸口,总觉得有股庞大威压充斥着节目现场,她想逃离这里,可身上的狐仙却拒绝了这一请求。
[说不定是好事呢],仙家这般告诉她。
胡茫之后是在镜头出现过的黑袍女巫,她闭眼感应着幕布后的存在,“欲望,无尽的欲望……展现自己的美……”
她睁开眼,描述自己感应到的,“我看到一条蛇攀附着一棵参天大树,自觉告诉我这条蛇有危险,而蛇在某种文化里代表女性,所以我猜测幕布背后应该是西方女性雕塑一类的东西。”
木子不动声色给大家区分女巫的不同,“据我所知钟弛你是黑巫对吗,为什么不在大家面前展示黑巫的手段呢?”
钟弛猩红唇瓣扯开,“我不是猴,你指望我像白巫那种蠢货一样供人观赏那就免了。”
她轻蔑地说:“这种等级的测试不值得我大动干戈。”
【哈哈哈有黑巫白巫不合那味儿了,小姐姐挺你!】
【日常踩白巫一脚,哈哈期待后面白巫如何怼黑巫】
木子尴尬地笑了笑,迎接下一位选手。
“是鱼,我最讨厌鱼了,它们有刺,会刮到我的喉咙!”
“是一头母牛,我听到了它的内心,它在说好痒,讨厌的牛虱!”
“我猜是一块金子,也许是你们节目的赞助商产品。”
轻松欢快的bgm伴随着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网友们纷纷在弹幕上调笑这些划水选手。
【就这水平,我上我也行】
节目效果是拉满了,但滥竽充数的人也太多了,木子非常无奈地将划水组请下去,等待后面选手出场。
小黑屋里,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