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水

分？”

问许明瑞：“许同学上次月考年级第一，第二的萧然向你发起挑战，誓要压过你，你怎么想？”

许明瑞：“大可以试试看。”

问阮宁：“未来理想院校是什么？”

阮宁：“京大。”

问许明瑞：“你呢？”

许明瑞：“我也是京大。”

……

接踵而来的密集采访叫人不得不紧张，也可能也有许明瑞在的原因，阮宁面颊上燃起一种奇异的热。

这对话顺序，听起来有种许明瑞是跟着她选的京大的感觉，但实际上明明是倒过来的，而且按阮宁的成绩，说是理想院校，真的就是理想罢了。

等到采访结束，周围同色拉拉队服的人都不见了，阮宁怔怔地看着热闹的田径场，她没报名项目，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

台上忙忙碌碌，有人搬了张桌子过来，说是要在这边建个运动会分会场，公布目前的获奖名单和名额。

“让一让，让一让。”

阮宁顺势靠近边上看台坐下，只是百褶裙长度到膝盖上方，坐下来还会向上攒攒，她总感觉暗处有视线在不怀好意地打量，不由往下拉了拉裙摆。

“可以帮我拿一下外套吗？马上该我上场了。”

许明瑞刚刚被人叫走，现在又回来，站在她旁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神在日光下染上点灼灼的温度。

阮宁愣了下，朝跑道望去，起点周围的草坪上挤得满满当当，人多得有点不同寻常。

这个点的运动项目，难道是五千米？

“那你去吧。”阮宁连忙应道，接过来许明瑞的外套，过长的衣摆遮住了腿，不安感也消失了。

不知是许明瑞有意无意，但恰巧解决了她的燃眉至极。

阮宁心中说不上来的复杂，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

不断有各个班级的加油稿自广播里传出，念加油稿是个清亮娇柔的女声，婉转悠扬，温柔中不失坚定。

路过的体育委员看见阮宁坐在看台，顺手给她塞了一沓便利贴，用写加油稿用的，沐宜彤正巧走过来，撇见她纸条上刚写了个开头，忽然问：“你想念加油稿吗？”

阮宁下意识捂住便利贴，不明所以，“啊？”

沐宜彤指了指上方的广播，“这个高三学姐我很熟，可以给你念一段，你音色也不错。”

阮宁有点心动，“好啊。”

“那你等着，我去跟她说说。”

阮宁等沐宜彤走后才把手拿开，看着第一排“许明瑞”三个字，沐宜彤这么一打岔，她后面要写的内容都忘了，趁着没人过来，匆匆把第一行划掉，写了两三排，不满意又划掉。

运动场上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晴空，吸引走了她的注意力，五千米的项目开始了。

其中有一个开跑就一骑绝尘，撇开身后人好远。阮宁不认识，应该是别班的学生，许明瑞身后是07号的选手号码，混在后方的人堆里，她一眼就能瞧见。

激烈的鼓点响彻在耳际，看台上不少人在为班上同学加油，其中最多的是许明瑞名字，哪怕其中许多都不是他们班上的人。

阮宁抱紧了怀中的外套，淡淡的皂香让她有种那人就在身边的错觉，她张了张嘴，声音淹没在如浪的音潮里。

长跑考验耐力，排头那个跑到第三圈就精疲力尽，被迫停下来走，反倒被后方的人超过。

跑到最后他们都没了力气，许明瑞在这时还有余力加速，有条不紊地把前方的人都越过，矫健的身影像迅猛的猎豹，冲向代表胜利的终点。

伴着剧烈的欢呼，阮宁隔着整个操场都能感受到那股余震，跟着热血沸腾，周围的人全都涌上去，好几个女生围着他递水，卓梦姿也在其中。

“阮宁，阮宁你在这里啊，太好了。”

陈虹顺着楼梯走上来，满脸惊喜过望，她身后跟着一个个子不高，身材瘦弱的女生，走得极慢，老老实实跟在陈虹后面。

阮宁的注意力还放在操场那边，目光牢牢锁在那附近模糊的人影上，偏偏下一秒，眼前视野被完全挡住了。

“附近也没有别的人了，我只能找你帮忙了。”

陈虹把那女生拉到前面来，挽着她的胳膊，向阮宁介绍：“这是我同学，你叫她小何就好，本来要跟我一起跳远的，但是她试跳两遍，忽然肚子不舒服，你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那边马上就轮到我了，等会还要去帮她办退赛的手续，哎忙得我。”

阮宁跟陈虹是在拉拉队认识的，聊了几次天，平时见了面还算热络，这都求到眼皮子底下了，她不可能不答应。

“那你去忙吧，”阮宁又招呼小何，“来来，你来我旁边坐。”

沐宜彤迟迟没回来，不知是不是临时有事耽搁了，阮宁朝沐宜彤离去的方向看了两眼，始终没看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