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
“也只能这样了。那黄粱女的尸体怎么办?”
“暂且先搁置到柴房,看看能不能引来什么人。”
齐睿喊到外面手下:“都听到了没?”
当即有几个家丁过来抬黄粱女的尸体。
富贵拔出家丁的刀,将黄粱女地上的鞭子碎作四节:挂到府衙的告示处示众。而后同齐睿说道:“我会武功这事,记得保密,就说是府衙之人合力将其制服。”
“放心。我们几个嘴都严着呢,再说黄粱女是自尽。”
“也是,先睡吧,大半夜的起来真困,你们几个吓到了吧,睡去吧,我守夜。”富贵拍了拍齐睿肩膀,悄声道,“陪着点阿岫点,刺激太多了。”
富贵望了望西沉的月,想了想浮云楼正躺着的人,她身上有多痛呢?还望风吹的柳叶声,和此起彼伏的鸟鸣,伴她安眠。
斜月沉沉,渐闻鸡鸣。东方日出,扯下已透着黛蓝色的天幕,续写余杭城又将繁华的一天。
“少爷,不好啦!”
门外的家丁已在焦急扣门,富贵顶着眼下
的乌青开了门,那家丁的一张脸吓得惨白。
“那人的尸体没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小的刚才去看那尸体时,那人还在,我正寻思着去柴房拿点柴火,就看见人没了。”
叶阳耀睡眼惺忪的问道:“怎么了?”
“你先睡,我去看看。”
富贵赶忙去柴房查看,地上的绳子只断了一处,是磨开的。这尸体,怕是自己逃了。
不好,昨日是他大意了,未曾想到江湖上还有假死药之事。是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黄粱女,她的主子又岂舍得将这柄好用的刀折了!想他习药习毒,竟败在他最擅长之处。昨日不止黄粱女轻敌了,他也轻敌了。
“怎么了?”
“逃走了,这人大概服了假死药,再想抓住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昨日我记得你说你给他喂了噬心散,两日不服解药,会怎么来着?”
“那药……”富贵本欲再解释一遍,忽然了然,“那是自然,我做的毒,天下除了我,无人解得开!”
“那他这两日多半会来找你,你可小心点。”齐睿压小声音道。
富贵稍稍歪头,往别处一瞟,三人当即懂了他的心思,闭眼轻轻点了点头。
而后便找了个僻静角落,翻墙出了府衙。
任风起还在客栈中睡的安稳,一个人占了整张大床。千秋回来想在榻上小憩一会,奈何昨夜守夜喝点茶水多了些,纵使困意不绝,眼皮却是一直合不上,直让人整个身子飘飘柳絮似的,软绵绵的。
一个时辰后,任风起可算是醒了,千秋怎么都合不上眼,生无可恋的往自己穴位上扎针。
“阿秋,醒了没?走,去楼下吃点什么东西?”任风起扯起千秋的袖子就往外带。
“小二,你们店招牌菜来一份,再来一壶雨前龙井!”
千秋揉了揉眼:“我现在不想看到茶。”
“那便换酒,小二烫壶梅雪醉!”任风起边吃边说:“等会真去万花楼啊,这么早是不是不太好?”
“不然干什么去,我们是去那引蛇的,又不干别的!”千秋听着红了耳朵。
“昨日今日还没见着星星跟白云涧呢,他俩去流明寺查冒充山海弟子的人了,也不知可查到了什么。”
“今晚若是还没引到蛇,你就同他们两人碰碰头,我晚上不太方便过来。”
“行,吃完了。咱俩这就去?白天的万花楼,我还没见过。”
“我再喝一口。唉唉唉……”
少去了夜晚的光晕,红纱罗帐也少了几丝韵味,只有高楼上的姑娘,依旧唱着繁华的杭州城。
“晚来高阁上,珠帘卷,见坠香千片。”
任风起到底想错了,万花楼的白日,也是人多的狠。
“两位是刚来还是常客?可有相熟的姑娘?”
老鸨还欲再问。楼上一间房砰的一声,房门被从内撞开,出来头发凌乱,嘴巴被塞住,上身也被绑着的姑娘。
千秋当即要出手,被任风起止住:“先看看情况。”
老鸨翩翩的走了过去,面上笑的依旧温婉可人,却是狠狠扯着那姑娘的头发,道:“我告诉你姑娘,进了这地方,就已经由不得你了,我劝你还是好好认命,别白白伤了你这脸蛋。对付不服管教的姑娘,我有的是办法。”
“慢,何必为难这位姑娘,我二人替她赎身。”任风起两人到底是心软,上前了过去。
“二人,哎呦,二位爷好兴致!好说好说,这姑娘身价一万两。”老鸨打量了下两人,嘴角轻勾。
千秋当即掏出银票,给了老鸨,“别为难这姑娘了。”
“懂。我懂,两位爷先去雅间候着,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