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
山海跟那谢十灯是一丘之貉,没准北海阁那场也是演出来的。”
一旁的有个着雪青色的少年,使劲拍了下桌子:“休得辱我师门!”拔出剑剑便指着那两人。
“狗砸到了便叫唤。”其中一人也不惧反而更上前一步,挑衅的指着自己脖子,“来来来,往这砍。你砍啊!”
那少年当真就要砍去,却见一少女双指稳稳的夹住剑身。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掌柜出来劝架:“几位别吵了,饭算是我请两位的,这样行不行?小店经不起折腾啊。”
“在人家酒楼见了血好不吉利,寻仇也该寻个僻静处。当众杀人,不是摆明要给自己定下罪名?”
“小姑娘,你怎么说话呢!”枳风身后那人还颇有不满。
“给我闭嘴!”枳风转头瞪了那人一眼,复又挑衅的看了看那雪青衣装的少年,“你说是不是?”
少年满怀愤愤的收了剑,出了门去。
枳风方才运了功,此刻犹如万蚁噬心,跌坐在地上。
掌柜忙上前扶着:“姑娘,姑娘,快去找宋公子。”
“小姑娘,小姑娘,你怎么了?”
“橘子?”任风起从楼上房间出来,忙跳下来查探。
任风起背起枳风便上了楼,“快去寻千秋!”
枳风贴着任风起耳边道:“我无事,你去跟上那人,那人不是山海弟子。”
现下她也只能硬撑着,单是接住那人的剑,就已经很是费力了。
“我先送你回去。”
那雪青色的少年出来后直接进了赌坊,任风起正欲跟去,右侧忽见一剑刺来,他后退一步,顺势擒住那人手腕。那人左手将剑掷到右手,拧身朝任风起刺去。
任风起松了手,后仰,左腿冲着那人扫去。左手拔出藏在靴中的匕首,向那人喉间刺去,待匕首至那人喉间一寸便停住,笑道:“这次你输了吧,百里霜。”
地上那人,虽是满脸的生人勿近,却也不恼,一个手指拨开了匕首,道:“有长进。”
而后便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怎么在这?”
“该我问你罢,你怎么在这?”
“我不在这我在哪?”
“这事待会再给你说,我们先进去。”
百里霜便也随着他进了赌坊,人声鼎沸,房中点着昏暗的烛光,坐庄的,出千的,赢的发狂的,哭天抢地的,赌上自己手脚的,什么人都有,独独没见到那抹雪青色。
“你到底要找什么?”
“我忽然对赌钱很好奇。”
“你不是从来都不赌?”
“我是没钱!你去帮我赌一把?”任风起不客气的将手搭在百里霜肩上。
百里霜看不过眼,给他了一块碎银。
“你帮我下注!”
“押什么?”
“大!”
赌客一股脑的将银子压上了桌,任风起却偏有些心不在焉,四周环视。
“大大大!”
“小!”
“小!”
“大!”
“开!是小!各位可要继续押?”
“回去?”百里霜问道任风起。
大概追不到那人了,任风起便随他出了赌坊:“我暂时先不回王府了,王爷吩咐的事还未做完。”
“王爷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算算车程,下个月吧。”
“王爷不在,京中也没个消息。封地出了那么大事情,怕是会给王爷惹许些乱子。”
“什么消息都未收到?我以为单是我一个人未收到甚么消息。”
百里霜才觉不妙:“糟了!我先回王府!”
“你且去。”
回到客栈时,千秋已经给枳风施完了针,见任风起回来,便起身出了门:“她毒发时不能再运功了。纵使底子深厚,也禁不住这般造作啊。”
千秋眼下一片乌青,加之他本就肤白,乌青显得极重,又着一身白衣,若非唇还有血色,好好一个翩翩公子,倒有点瘆人。
“阿秋,你这是怎么了?”
“啊我无事,你该拦住阿橘的。”
“谁能拦得住他啊,再加上有人欲借山海之名当众伤人,橘子便去挡了那人的剑。”
“是谁?可有抓到?”
“我跟到一处赌坊,便跟丢了,那赌坊多少也有些问题。”
“那我们去赌坊查探查探?”
任风起叹了口气:“我这人十赌九输,还没等查探到什么事情,我人都说不定押那了。”
“我随你去。”千秋被他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