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镜花水月峰回路转，力挽狂澜逃出生天（上）

到了这个时候，两个人反而平静下来了。

“望琉，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帝渐甚至都不敢用力揽着望琉生怕弄疼她。

“与你无关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想要走一条和祖先不同的不同的路，怎么能怪你呢？”江望琉气息奄奄，看着帝渐脸上的愧疚浅浅一笑，“我有一句很最重要的话想要告诉你。”

“好，你说，我听着。”帝渐恨不得江望琉说什么他都听。

“这个姿势坐在地上我的屁股真的好疼。”江望琉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不知道是不是痛的太多了，她反而觉得不那么疼了。

看着帝渐手忙脚乱的样子，江望琉一笑，“骗你的，没那么疼的。其实我想说的是对不起。早上的时候我很抱歉，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帝渐一怔，“明明是我对不起你。你说得对，就算你把答案告诉我，不是我自己的领悟到了第八十一重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你救了我我还对你凶，抱歉。”

“好啦好啦，咱们两个人不要抱歉来抱歉去啦，现在咱们怎么说也算是同生共死了。我先为你疗伤吧。”江望琉一面用灵力缓缓修补自己受损的经脉 ，一面检查帝渐的身体。

“你的族人很厉害，尤其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几根针就然我灵力尽失行动困难了。和他相比我就是个废物一样。”帝渐自嘲一笑。

江望琉一面号脉，一面望诊，听着帝渐的话反而笑了，“他是我父亲。二十五岁了。”

“哦，原来是你父亲。你父亲？”帝渐突然反应过来，“你的父亲居然要杀你？”

“嗯。他是族长，心里更多的是族人。我们的立场不一样。”江望琉检查了一下，发现帝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这让江望琉觉得意外。

“仔细一想确实你们两个人的眼睛很像，只是你常常笑着说话，他看起来很严肃，所以我第一眼都没有看出来你们有亲缘关系。”帝渐恍然大悟，“不过说起来我觉得你和你姑姑长得倒是有七分相似，你姑姑笑的时候倒是有了九分相似。”

“哈哈，那我真是太荣幸了，能和那么美的人长得九分相似，但其实我和姑姑才是没有亲缘关系的人。咳咳。”浓烟呛得江望琉有些咳嗽。

“那你不恨吗？”轻轻帮望琉拍了拍后背，帝渐突然发问。

尽管帝渐没有说是谁，但是江望琉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应该是不恨的。只是在他不相信我说的话的时候感到特别委屈。反正我们一族的人死了之后都是要火葬的，一步到位，哈哈。”

“你还挺能苦中作乐的。”帝渐也被江望琉说的一笑，“可是我们家不是的，我们家先人去世之后是要收敛尸体入棺，然后葬入祖坟的。”

“诶？是这样的吗？”江望琉对着不同的习俗又开始了好奇的心，“那像是你这样死在了外面找不到尸首了怎么办呀？”

“那就把生前的衣服葬下去，立下衣冠冢，供后人悼念。”帝渐说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才反应过来，你是族长的嫡长子，你死了你父亲又要重新选继承人了？我记得你说过你只有一个妹妹，那族长的位置谁来继承？”

“我觉得我妹妹很优秀，说不定将来她能继承呢，未来的事嘛，谁都说不准的。”江望琉笑着拔下了最后一根针说。

“这倒也是。我从来都没想过和一个异族人以这种方式死在一起。我以为我的归宿就是和敌人战死沙场，为了保护族人伟大的死去。”帝渐也笑了。

“哈哈，那我小的时候想的有一天是自然老死，然后去轮回。说不定你和我下一世就能出生在太平盛世了呢。”浓烟越来越炝，江望琉已经看不太清帝渐了。

“太平盛世……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如果下一辈子也能认识你，一定是一件幸事。”帝渐皱了皱眉，“望琉，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在发热？”

“发热？你是被火加热了吧？我还没吃过烤人肉呢。”江望琉挪揄的笑着，“对了，还有我刚刚被家族除名了，没资格继承家族的姓氏也没资格从家里的辈分了，以后你叫我阿琉吧。”

“阿琉，你……”帝渐一下子明白了，这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不想过多的提及这件事，阿琉马上岔开话题，“帝渐，如果你转世轮回生到和平的年代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一个研究者，每天就研究各种灵术，开发出新的灵术提高氏族的战斗力。”帝渐想了想回答道，“那你呢？”

“我想做一个大夫，悬壶济世，行医救人。不论氏族，不论贵贱。”浓烟越来越大，没等要被烧死，阿琉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

“嗯，祝你下辈子得偿所愿。”帝渐也有些感到窒息。

“嗯，你也是。”阿琉靠在帝渐的身上闷闷的说。

烈火焚焚，浓烟滚滚，两个人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琉儿！琉儿！”

“你有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