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爱惜芳心莫轻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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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们上个月有见过呀。”唐青儿不理解少年为何说出这样的话,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让自己不自在。“有吗?我怎么不记得啦。”小姑娘细细描述,少年回想起来,忙解释道:“那就是我记错了。”
暑假,少年没有哪天不想念唐青儿。疯狂的时候,他想念她都快要想疯啦。他的小心思别人难以觉察,而他不曾与人分享,他习惯把想法藏在心底。
少年原以为再见不到她,今天偶遇,不仅偶遇,还说啦好多话。
同样的任务,还是他们这些学生大扫除。少年心想,如今班里可能剩十三个学生。大扫除进行半小时,教室干净整洁。少年作为劳动委员,他领着何贞贞老师来教室检查。何贞贞老师满意后,很快召开班会。
新学期的激动像风那样过去,少年对待学习与以往没有区别,乍看其他同学没有变化。可细细观察,变化还是有,尤以伙伴们的身高为明显。如今,他们是年级最高的学生。心理相对成熟,个头高过其他年级。
集合解散,少年跟张皮皮同路回家,张皮皮停住步伐,从文具盒里取出用卫生纸包裹起来的香烟。“你要不要来支?”少年回想起那次抽烟把自己熏得老难受,没有思考直接摇头,干脆利落般拒绝伙伴的仗义。
张皮皮抽着香烟,与少年保持着距离,走在回家的路上。张皮皮走着走着,白色的烟从他嘴里冒出。在微风中,烟头忽明忽暗,很快燃烧到烟嘴。熄灭烟头,他开口说话:“你喜欢唐青儿!”这句话像是捅透了少年内心的秘密,让他像被表白的姑娘,飞起一片红潮。没有点头,没有否认,他以沉默回应。
“今天,我都看见了。我觉得,她也喜欢你。”
少年心头涌起甜美的春水在荡漾,这是心上人躺在怀里的感觉。
“喜欢人家,就要勇敢点。男孩子,脸皮厚,没什么。”
“我可提醒你,我们很快要毕业了。毕业后,很难见到她。”
少年恁在原地。他的目光落在远处农田,稻谷金黄。张皮皮寻着目光,只见水稻压弯了腰,快要成熟,嘴上嘀咕道秋天来了。
少年的目光深沉遥远,看着远方的小山头,模样似在思考着问题。白鹭从田间飞起。秋高气爽,天空湛蓝,稻田大片大片金黄。
道路两边,香樟已有红叶闪烁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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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皮皮转移话题说:“这段时间天气这么热,找时间,到泗沟塘洗澡?”
“行,到时候,你叫我。你叫我,我肯定跟你们去。”
少年没把这事放心上,回家放掉书包,赶着给家里炒菜做饭。这周,母亲每天要到坡上砍两回柴,爷爷天天往稻田里跑,查看稻谷是否成熟可否收割。
每到农忙,顾家的饭菜由少年负责,其余人有自己要忙的事。庄稼人的生活是这般面貌,他们的生活往往高投入低产出,全是泥泞与汗水,他们的人生就在几件简单的事情里循环往复。认知停留在某个阶段。
五天后,炎炎烈日,张皮皮在课间跟刘辉、张村商量好。集合排队,张皮皮站在少年身后,告知少年:“等会儿集合结束,我们直奔泗沟塘。”
每天四点准时集合,这是顾家村小学长久以来的规定。除非下雨,否则,不得早退。四年级,少年贪玩,对抓螃蟹特有兴趣,张皮皮怂恿少年跟刘辉不集合提前开溜。螃蟹确实抓到贼多。晚饭,顾家多有道香喷喷的螃蟹。
有收获就有失去,边塞老人丢了马儿不知道是福还是祸。集合,何贞贞老师值班,她发现少年等人早退。她很生气,她生气的是少年早退。她准备在集合期间,当众把大红花奖赏给少年。结果,他带头早退,老师撕掉大红花。
次日课间,唐青儿绘声绘色转述给少年,她告诉他:“你把老师气坏啦,昨天,她看上去超级生气。”少年听完自责,幼小的心灵是说不出的触动。
随后两年多,少年养成不早退的习惯。与不早退相连的是他不迟到。他每天起得老早老早,往往是最早来到顾家村小学的。这样的习惯跟少年本身的勤奋有关,又跟五年级末尾的这件事情有关。他本是乖孩子,不怎么说谎。可这次,他说谎了。他害怕谎言被拆穿,害怕被喜欢的人拆穿。
这次,他感受到说谎的痛苦。当然,他没有付出实际的代价,只是心理受到挫伤,他有伤害到何贞贞老师。此外,从这件事情,他发现自己不善于说谎,告诫自己诚实,不要说谎,不仅不要说谎,还要尽量讲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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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阳死死挂在山头,久久不肯落下山。阳光耀眼炫目,把后山映照得辉煌。院子,顾家人在石桌上吃晚饭,三道菜肴,黄灿灿的土豆丝,四四方方的豆腐块,少年最喜欢吃的紫菜蛋花汤。简单的饭菜是少年的劳动成果。
晚饭结束,少年给种在院坝边上的韭菜浇水,又到菜园子看看生长的果蔬。随即,少年回到书房兼卧室准备明早的语文测试。他把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