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甚至看不到脸。
因为陆樱脚踩在窗边,人手抓着屋檐挂在墙边,呈现一个大字型。
实在是......
奇葩得叹为观止。
云为衫本清艳冷淡的脸神情一呆。
她试探道:“陆姑娘?你......为何不走门?”
窗外的人并不方便低头,抬脚探了探窗口:“你退一点,待会儿我下来再踢到你。”
云为衫依言退开。
陆樱立刻进了屋,张嘴就胡说八道:“不走门呢,是我们师门的传统。”
云为衫表情怔愣:“那......贵师门挺特别啊。”
她心中却在思考,他们在无锋做任务,好像也不怎么走门?
陆樱莫不是也是无锋的人?
那日宫子羽说带他们逃跑,她装作不相信宫子羽,独自逃跑,让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可陆樱她......是不是不走寻常路得有点过分了?
等选亲一事尘埃落定,陆樱就得离开了,那岂不是把自己玩翻船了?
陆樱:“小问题啊,别计较,对了,我那会儿进来听见你们聊天了,上官浅说她喜欢宫尚角,你就不行,你可别较真啊。”
云为衫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谁想她忽然来这么一句,有些不明所以,眨眨水汪汪的杏眼:“啊?”
陆樱一脸认真:“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你喜欢谁,对方就一定得喜欢你的道理,没有人能替别人决定自己,上官浅和宫尚角的关系又没确定,她不能以任何身份来说这句话,替你,替宫尚角去决定,所以如果你想追宫尚角,你就去。”
“不要被别人莫名其妙地左右自己的决定,上官浅只能决定上官浅,不能决定你,也不能决定宫尚角,在宫尚角和人定情或成亲之前,任何人都有追寻感情的自由和足够的道德框架。”
云为衫:“......”
就,就很离谱。
陆樱来得突然,走得也快。
陆樱走后,云为衫望着还开着的窗户,眼底掠过一缕迷惑。
陆樱好像,真的只是单纯来提醒她的,只因为几句话,便特意来提醒她。
就如那日在河岸边,宫门大门前,她见到一点不平,便愿意施以善意,在数十箭矢前,去庇护所有她眼里无辜的姑娘。
今日见她说做不了少主夫人,做宫尚角的夫人也挺好的,被上官浅出言阻止时,她也会一个人爬她窗户,来跟她讲道理。
哪怕,甚至有些可笑。
但她就是来了。
像此刻幽幽涌入室内的清风一般。
云为衫眸色微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新娘们牌子都拿上手了,选亲的日子,也随之来临。
陆樱这个闲人,自然是不会去搅和在这些事情里,闲的没事,就跑到徵宫去忽悠宫远徵跟自己练刀。
宫远徵一开始还多少有些别扭,大概是觉得这刀法过于上乘,这样实在太占她便宜了。
继而,对她说话都没像一开始那样,见人就怼了。
两人正一人一刀站在庭院里。
宫远徵持刀攻击,陆樱抬刀抵御,给他喂招。
有扇门被推开,随着习习山风而入的,是一道被夕阳拉长的影子。
陆樱和宫远徵闻声停手,一回头,就见一人入门来。
比之略带稚气的宫远徵,来人显得成熟很多。
一身暗色的衣袍,缕缕金线绣出繁复的花纹,高瘦的人就这般立在门口,披着领口毛绒绒的大氅。
他脸型显得瘦削,斜飞入鬓的眉下,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神淡漠,居高临下视线一扫,便会给人一种不屑一顾目中无人的感觉。
可他长得实在好看,有这般眼神,反倒给人一种孤傲迫人的蛊惑感。
让人想去碰他的眼睛。
让那份紧迫的孤冷融入温暖的阳光之下。
“哥哥,你回来了!”宫远徵一见宫尚角,便眼前一亮,颇有些小狗见到家长的架势。
冷不丁身边传来一声少女的嗓音:“哥哥好。”
宫尚角一进屋就看见了陆樱,毕竟穿成她这样,想看不到都不容易。
他目光凌厉地瞥过去,还不待询问陆樱身份,宫远徵已经发作了。
宫远徵转头,仿佛有一脸的问号看着陆樱:“你瞎叫什么呢?谁是你哥哥?”
陆樱微笑:“没关系,我们各叫各的,我是你师父不影响我叫哥哥啊。”
宫远徵被她的无耻震惊了:“???”
她出门不带脸吗?
陆樱转头朝进来的宫尚角露出一个灿烂又柔和的笑容:“这位哥哥,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本就面容娇美的人,穿得花里胡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