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童年

知道，他们觉得光拿着一个基因导弹的钥匙还不够安全。现身谈判对他们来说风险很大，所以他们巴不得控制住所有的危险因子，安全地出现，安全地消失，要是有人针对他们，就用炸弹炸了这里。”余和春露出无论如何都无所谓的淡然表情，平静地说道。

“这里有炸弹？”杨廷和震惊了，自己就不应该把宝贝儿子带过来的。

“开个玩笑。这个会议室可是用三战的防核掩体改的，你还信不过我？”余和春白了杨廷玉一眼，随后对着格林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赶紧开始吧，你们盖亚，先给出掌握基因导弹的证明，如果不是得知你们两个会出现，我根本不会把那样的舆论当回事。”

“过安检的时候也发现了，我们身上安装了监控生命体征的发信器，连接着基因导弹的控制系统。其实我们两个的出现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不介意用事实证明。”格林笑着说道，“别扯了，余和春，我们特地指名要你和杨廷玉，而不是其他人，所以，先好好听我们的要求吧。”

“基因导弹虽然是针对人类全体，但也并不能消灭所有人类，如果你提出过分的要求，我会考虑拒绝。”杨廷玉如是说道，“听着，无论如何，战争不能针对孩子，明白吗？”

“先让孩子们过来吧，月林，还有杨语风，你们两个先过来。”格林招呼着说道，这让白月林感到意外，因为记忆里，好像并没有这个桥段。自己当初似乎只是在台上看着，听着，后来就睡着了，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却始终没有把自己叫醒，醒来之后，谈判便结束，也留下了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于是白月林从台阶下去，绕了一个小圈走到了格林那里，同时，她也看到还是小男孩模样的杨语风走到了跟前。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等待格林，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连边上的白月忠也是如此。父亲有些紧张，女儿也是如此，于是女儿便乖巧地靠近父亲，小手轻轻握住了大手。

“首先，为了不让基因导弹滤掉大部分人类，第一个要求。”格林伸出食指，笑着说道，“为了两大组织日后的对抗趋于和平化，减少不必要的斗争和误解，尼采和盖亚交换首领的孩子，互作人质。”

空气有些凝固。

“你在说什么？”杨廷玉几乎是扭曲着表情和声音，用愤怒打破沉默。

“格林，你才是首领。”白月忠的抗议沉着而冷静，他紧紧握住了女儿的手。

“我知道，阿忠。可是我是光棍一个，我没有孩子。”格林无奈地摊了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只能委屈你了，做大哥的也没办法。以前西方不也经常这么玩吗？因为少子化，家庭之间相互交换，使男孩女孩的数量平均。”

“我拒绝。我跟着组织这么多年，就没回家多久。”白月忠的声音在颤抖，因为他感觉到女儿手心的热度，“月林是我唯一的孩子。月华也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们在一次次游击战中失去伙伴更难，那样造成家庭的残缺更多。我们不能一直打下去，一定的平衡是需要的。”格林长叹一声，如是说道，“本来我也不想采取这么极端的办法，如果杨将军没有把他儿子带过来，我本来想着，就让两家先订婚，日后再交流，这样也总比交换好受些。但既然两个孩子都在，不如就趁着这次，直接换了吧。”

“政治联姻。”余和春歪着脑袋，说道，“怀柔政策，温水煮青蛙。格林，你以为我会吃你这一套？两家人都在这里，换孩子是绝对不可能的，订婚虽然略微靠谱一点，但也没多大可能。白月林要是嫁到杨将军家，到时候反戈也说不定。”

不可能的啦。我既不是盖亚，也不是尼采。我的立场和你们都不一样。白月林有些无奈地在心里想道。原来当初和杨语风的娃娃亲是这样定下来的，还真是胡来。

“现在还只是提出要求，还没到接受拒绝的部分，先听我把话说完。”格林也知道这第一条已经是在挑战人作为家庭构成部分的忍耐极限了，但比起接下来的两条，也许包办婚姻倒还轻松许多，“第二条，除了柯蓝重工，禁止世界范围内对尖端科学的研究，尤其是物理和军工应用的学科。”

“这就好像要求消灭世界上所有的虫子，这是做不到的。总会有卵孵化。”余和春皱眉道，“这东西连联合国都管不了，你希望我们尼采能管？”

“我只是需要你发表这样的声明，我们会处理那些卵，当然，你们可以阻止我们，只不过，我们不再接受任何谴责，控制住不好的舆论，我们需要发展生源。以及，以后我们有事情要通过分部和你们联系的时候，遵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原则。”

“……可以接受。”余和春点了点头，随后问道，“还有什么？”

“最后，就是这个东西，你仔细看看。”格林拿出了最后的重头戏，一沓白纸——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全世界承认这份文件的绝对效力。

白纸不是很厚，摔到余和春面前却发出了清脆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