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棍三十
多年,我们是朋友,全将军府都知道的呀,我为
什么不能去见他?”
范军师见将军说不过赵岚之,便对赵岚之循循善诱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太子刚去世,死因存疑,朝廷动荡
之际,皇上派了钦差大臣来督军,你身为将军独女更应该避嫌。”
赵岚之听到这些,不由得皱了眉头:“我知道太子刚死不久,但我们将军府远在千里之外,太子之死就算可疑,
关将军府什么事情呢。皇上为什么要派钦差大臣来?”
“春初,太子为了镇压张广平之乱,在蛮夷之地受了瘴气之毒,大病了一场,回朝之后,每日都需喝药调养,却
在一个月之前喝完药后暴毙而亡,有人在太子的药里下毒,负责调查此事的二皇子说是契丹奸细所为,但证据又不
足,被抓住的那个辽人已经自杀身亡了。辽人若想入楚境,只能由大同洲进来,所以现在要封锁边境。加之前有镇南
将军造反,圣上不安,又特派了裴澈来督军,应该是对我们赵家军起了疑心。”
赵岚之听完眉头皱的更深了,“所以,裴澈他来者不善?”
将军说道:“不管他来者善不善,我赵明雄行得正,坐的端,绝没有对不起朝廷社稷。但是赵岚之,你也不能太
胡来了,在太子死因未明之际私会辽国皇子,如果今天不是范军师拦下了你,被人知道后向皇上参奏一本,你爹我是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通敌的嫌疑,正好皇上借口问责削兵权,你让赵家军一众如何处之?”
“这......”
赵岚之一时语塞,她怎么会想那么多事呢。她小时候与宇文拓一同长大,宇文拓回辽国后已许久未见,但偶尔还
是通些书信。前些时日,宇文拓信上说是他家的狼狗生了一只小崽,想要送给赵岚之养,正好可以在青涧城开市的日
子来酒楼聚一聚。赵岚之的汗血宝马也是宇文拓送的,品种优良日行千里,赵岚之相当满意。宇文拓信上说他的狼狗
凶猛异常又忠心护主,从小养起,它就认主人,赵岚之当然求之不得。谁知竟有如此变故。难道裴澈来了以后,我赵
岚之在自己家的地盘上只能当一只缩头乌龟了吗。
“可赵家军多年来护国有功,难道裴澈说什么皇上就会信什么吗?”赵岚之不服气地说。
“小姐也说辽国与楚国和亲,已经多年未有战事,飞鸟尽,良弓藏,君心难测。怕的不是裴澈,怕的是裴澈带来的
圣意与裴澈带去的圣心呐。”
难道钦差大臣千里迢迢来一趟,要空手而归吗?赵岚之懂了,所以正常的剧本是裴澈参奏一本,搞得赵家军落下
马来才能显得裴澈捉贼有功,加官进爵。朝廷险恶,人心叵测啊,我的小狼狗就这么没了。
“那我们对裴澈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所以得小心行事,不能被抓住把柄。”
“赵岚之,你屡教不改,都是为父的管教不严,今日罚你军棍二十,让你好好记住什么是军令如山!”
赵岚之一下子慌了,哀嚎道“ 爹爹不成啊 您老可就我这么一个独苗苗啊,打坏了可就没了。”
“还在诡辩就罪加一等,罚军棍三十。” 赵明雄气的胡子都翘了。
赵岚之跪也跪不住了,摊坐在地上,两眼可怜巴巴地望着范军师,望能求情。但范军师知晓今日是赵岚之做的太
过火,将军正气头上,自己多嘴恐怕帮不上忙,于是别过头去,对赵岚之的求救视而不见。
正当赵岚之觉得自己今天死定了的时候,她看见赵叔领着一位身材欣长的青年正往这边来,他身着玄色常服,
没戴官帽,如瀑的墨发披在肩上,赵岚之一眼认出了来者正是裴澈,毕竟在这大同洲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样又白又俊
的男人了。
也不管对方是敌是友,赵岚之死马当作活马医,人还没走近赵岚之就扑了上去,扯着裴澈上好丝质的袍裾一角喊
道:“ 裴大人救命啊,我爹要打我军棍三十,您老帮忙劝劝吧!”
裴澈俊眉一挑,露出微微讶异的表情,但没有推开赵岚之,他认出赵岚之正是白日在那堂上求增援的军官,裴澈
并不理会赵岚之,只对赵明雄说:“将军,这是怎么了?”
赵明雄和范军师都没料到裴澈这时候会来,躲也来不及了,赵明雄只好掩饰道:“我这小女生性顽劣,今日为了
出府去青涧市赶集竟冒充军官,罪大恶极,今日需要好好管教一番。”
裴澈弯腰扶起赵岚之,宽大的袖袍滑过赵岚之的手,触感微凉。赵岚之抬头望见他霁月清风的面容,挺秀的鼻
梁,不禁心头异样感升起,裴澈这该死的美貌,赵岚之心里暗咒,想把自己脑海中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