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的发展开始变得奇怪
的跟不要性命了一样埋伏了你们。GO这波一定大出血,因为这帮站在你身边的战士个个都是顶尖的,他们在突围的时候一定干掉了不少人。就像是他们下定了决心,即便组织覆灭,也要阻止你们撤离。
诡异的事情不只这一桩……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会从那条路走?我们已经绕了远路了。”亚历汉德罗露出一副困惑混着些微焦虑的神情,他中气十足地诉说着自己的不理解。那或许是在场所有特种士兵的心声。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安静充斥了空气,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有人带了医疗包吗?”幽灵刚刚一直都只是听着,或者在思考。沉默许久后他提出的问题稍显突兀。他的外衣上粘附了很多尘土和一些血迹,看不出是敌人的还是他的。
“……我。”肥皂愣了几秒,他蹲下,把背包放在地上,从里面取出一个医疗包来。“你受伤了吗?”他关心地看着幽灵,后者朝他摇了摇头,然后接过了医疗包。“不,不是我。”
幽灵一边打开医疗包,一边走向了你。
你坐在草地上,背靠树干,迷茫地看着他走近你。草叶在他鞋底摩挲,他蹲在你旁边,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似乎在示意你把什么东西给他。
你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然后把你受伤的那只手臂放在他的掌心。这是一件你自己都忘记了的事情,而他注意到了。
“谢谢你。”你说。
他的动作没停下,只是近乎冷漠地嗯了一声,然后开始处理你的伤口。他的动作很麻利,这是经常战斗的士兵都有的娴熟。他比起在意你疼不疼,更关注效率——那对你来说更重要。你的手臂近乎触目惊心。小半只手臂已经满是血,有已经凝结的,也有刚流淌出来的。子弹留下的是一片翻出来的、边缘带着焦黑痕迹的血肉。
他叹气,冷漠的态度从他身上褪去,他说:“疼就喊出来。”
“好的。”你平静地说,仿佛受伤的不是你,仿佛此时钻进大脑的尖锐疼痛与你无关。你的牙齿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你不习惯因为疼痛而叫喊。
幽灵安静地帮你包扎。过了一会,普莱斯回来了,他一只手端着枪,一只手拿着通讯器。
“来接应我们的人也遭到了攻击,但只是几枚地雷,不如攻击我们的火力凶猛。”普莱斯的视线缓缓扫过每一个人,“拉斯威尔也跟蒙大拿警方确认过了,没有任何撤离信息被泄露的渠道。”
普莱斯的视线落点在你身上。其他人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你。古怪的感觉从你心里升起来,你感到不安和接近不合群。幽灵的手也停住了,你望向他,看不出他的表情。他的眼睛里的情感与其说是怀疑,更像是单纯的审视。
“盖兹,你身上还带着定位装置检测器吧?”普莱斯说话的时候视线没有离开你,他接过盖兹递来的检测器,走到了你旁边。他以一种非常抱歉的眼神注视着你,不是那种因为他怀疑你或是他即将检测你而产生的礼节性的抱歉,而是类似他对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的同情。
“但是我们在救她回来的时候检查过一遍了,她身上没有沾着任何装置。况且她换过衣服了……”
肥皂困惑的话语没让普莱斯的动作停下来,他的动作依旧坚定。装置在你的身上扫过,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它往右偏,它开始发出微弱的声音。
其他队员瞪大了眼睛,显然这不是一件常见的事情。装置移动到了你的伤口旁边,它发出了令人心慌的响亮的警铃。
时间过去一秒,但像是一年那么长。鸦雀无声可以形容这个局面,你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似乎面前的情况让每个人都惊讶到了忘了呼吸的地步。
幽灵拿过装置,他冷着脸站起来,用它检测自己。
“它没有坏掉。”普莱斯的话让幽灵停住了动作。
“那么这是什么意思?我想你应该可以解释?”
幽灵的语气一向透着冷意,现在更多了些怒气。他似乎意识到普莱斯隐瞒了什么。
普莱斯沉默了一会,他权衡着什么。或许他隐瞒的事情是被再三强调需要保密的。他同时从鼻子和嘴呼出气,像是不想管那些了。
“好吧。你们听没听说过流动型定位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