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到底什么关系?”
李锦时温和地笑了笑,接口,“世人都道神仙好,只叹求长生毫无门路。这次出了轰动的大事,自然知道通天路在哪,于是求仙问病的一时就要挤.破凌霄派山门。而常年困扰凌霄派的穷自然迎刃而解。既然有了银两当然想赎回历代掌门的心底遗憾心魂盏,于是——”他突然不说话了,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臭着一张脸的天枢长老,“长老,您是前辈,晚辈多有冒犯,实在不好意思。只是凌霄派向来不理凡人俗事,此次凤哀王只是新收了个美人,凌霄派居然来了天枢长老。想来您不止来喝顿喜酒那么简单的吧。”
李锦时说完,目光突然锋.利起来。他本生得眉目温柔,可这样一冷脸,却别有一番风姿。
一直沉默的张仓几步窜过来,就去揪天枢长老的衣领。可天枢长老哪是普通人,当下.身子后仰,平地后移十数步,避开了张仓这一抓。他站定身形,一时间衣袂翻飞,却是仙风道骨。他冷声道,“无知小儿,若是再敢动手,别怪老夫不容情面。”
张仓暴怒,跳着脚骂道,“你个牛鼻子老道别在这倚老卖老。我张仓就是个粗人,别和我说有的没的。就一句话,我舅舅是不是你杀的?”
天枢面色沉沉,冷声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张仓银枪一晃,拉开了架势,“不是好说,若是,今天断然让你这牛鼻子老道血溅五步。”
眼看着场面难看 ,李锦时忙咳嗽两声开腔,“且慢。”他看向张仓,慢吞吞伸手按住了他的银枪。张仓脸都垮了,心里大惊,本以为这无妄山小白脸只是脑袋瓜子比自己好使,而且看他上次水底青铜门后那一剑吐血,想来内力不济。却想不到他已经如此弱,自己蓄力的一枪居然还是能轻松按下枪.头。
张仓收了枪,就道,“好,我张仓给你面子。不过你得给我个不打架的理由。”
李锦时就道,“天枢长老此次来的确为了心魂盏,可他却不是杀.害凤王的凶.手。”
张仓大着嗓门,问,“为何?”
李锦时,“天枢长老本带了银票地契前来,他若是有心夺宝,也不必如此麻烦。”
张仓,“可我舅舅又不缺这些玩应。若是舍不得心魂盏偏不给他,他恼羞成怒一气之下烧死我舅舅呢。”
“烧死?”李锦时挑眉。张仓就点头,“是啊,不是我不肯相信你这小白脸的推测,也不是我不给你们看尸.体,只是我舅舅实在死得难看。”
李锦时蹙眉,“难看?”
张仓狂点头,“特别难看,浑身没一块好地方,连脸都烧毁了。”
李锦时嘶了声,沉吟道,“你说得也并非全无道理。李某的确无法替天枢长老保证,他全无嫌.疑。只是凤王是被烧死的?李某可否看一下尸.体?”
豆蔻往妙诀公子怀里钻,小声道,“太可怕了,豆蔻不敢看。”
妙诀便高声道,“好歹也是凤哀王,即便凤平小也是诸侯国,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至于连个仵作都不请吧?大理寺呢?实在不行就交给大理寺。我说那个李锦时,你我又不是仵作,开棺又能看出什么。而且天气这么热,恐怕打开以后的味道,也不好闻吧。”
他说的有理,了无和尚便点头,甚至还捂鼻子,“对对对,和尚我最怕臭了。”一句话把赵锦玉终于逗笑了,赵锦玉笑道,“你这和尚自己就臭不可闻,还嫌弃。”
了无和尚朝他瞪眼睛,作势要打,“你这小孩儿,满嘴浑说。要不是看在你师兄的份上,今日和尚一定给你开皮。”
众人嬉笑怒骂,各怀心思。倒显得正堂内摆放的那口漆木棺材有点格格不入。
想来这世间无论谁都没有想象中重要,毕竟谁死了日子还得照常过不是。
豆蔻,“阿妙,我怕开棺,晚上会做噩梦的。不如我们走吧。”
妙诀拉起她的手,就道,“好,都依你。”
小情侣抬步要走,却听张仓一声暴喝,“站住。”
二人回首,张仓就道,“你们不能走。今天不但你们不能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