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尴尬笑笑。

宁杉杉和温礼年对视一眼，下一秒用哀求的语气地说，“没办法了学弟，现在只能靠你了。”

温礼年：？他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旭日当空，驱散了冬天的寒冷，但此刻温礼年的心更冷。

“煎饼果子，一个煎饼果子，附赠A大学霸一对一辅导！煎饼果子，一个煎饼果子，附赠……”喇叭一遍遍重复宁杉杉的话，还说得格外有激情。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管他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猫就是好猫，你看，马上来客人了。”

一位阿姨闻声赶来，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你们这真有A大学生的辅导？”

“是啊阿姨，只有买一个煎饼果子，就有免费的学霸辅导！”宁杉杉不放走一个客户，指着温礼年说，“喏，A大数学系，活生生的！”

“活生生”这个词怎么听得怪怪的，即便如此，温礼年还是配合的拿出自己的学生证，面无表情地说：“阿姨你好。”

“哎呀那感情好，我马上去叫我儿子来，还有他的几个同学一起叫来。”阿姨眉开眼笑，急匆匆地赶回家。

没过多久，宁杉杉的摊位前就围得水泄不通。

“各位叔叔阿姨别急，一个个来！”宁杉杉不得已出来维护秩序，温礼年更是忙得连口水都来不及喝。

“哎呀老齐，我刚刚叫你来你不来，现在在这里插队！”

“我怎么就插队了，我搁这儿买煎饼果子呢！”

“你装什么装，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我还不知道你？”

……

弹幕都在疯狂哈哈大笑，【这么会宣传，你们不要命啦！】

【A大活字招牌，但我感觉要累死温礼年了哈哈】

【被辅导的学生仿佛是我，永远跟不上学霸的节奏】

本来以为宁杉杉摊位前无人问津，结果生意居然这么好，本来打算前来嘲笑的姜歌云看到后愤愤不平，直接状告到导演程源那儿，“导演，宁杉杉这是公然作弊，你也不管管吗！”

“哪儿作弊了？”程源慢悠悠喝着茶说道。

“不能用明星身份吆喝，这不是你说的吗！”姜歌云恼怒道。

“宁杉杉是没用明星身份吆喝啊，他用的温礼年的。”

“温……”程源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把姜歌云噎住了。

她怎么忘了，温礼年是素人，哪怕是不在娱乐圈的白辉，在网上都是小有名气的学习博主，只有温礼年，是纯素人。

姜歌云状没告成，又灰溜溜地走了。

一旁的助理问程源，“导演，宁杉杉这组是要弯道超车了吗？”

“nonono，”程源一脸高深莫测，“你别忘了我们的游戏规则是什么，不是比谁鸡蛋买的多，而是比谁赚得多。”

助理一下茅塞顿开，每个摊位卖的鸡蛋制品不一样，定价有高有低，不一定是卖得多的赚得就多。

日暮西下，宁杉杉告别了最后一个买煎饼果子的客人，美美钦点今天赚的小钱钱，算了之后才发现，少的可怜。

很多叔叔阿姨都不是冲着煎饼果子来的，而是冲着一对一辅导来的，买了一份煎饼果子后就围在温礼年面前不离开，造成一种虚假繁荣的景象。

有人问问题，温礼年难道还能不解答？温礼年就尽职尽责地当工具人，也没时间辨别对方买了几份煎饼果子，甚至买没买煎饼果子。

想出这个宣传方法的宁杉杉洋洋得意，清点数额的宁杉杉垂头丧气。

“赚了多少？”导演程源问。

“六百……”

“六百有多吗？”

“六百整。”

程源啧啧两声，“这点钱对不起温礼年的努力啊。”

“我们排第几？”宁杉杉不死心地问，“肯定有比我们还少的吧？”

“很遗憾，你们现在是最后一名。”好冰冷的一句话，给宁杉杉浇了一个透心凉。

“不过，第四名现在赚了645，如果你能在这半小时内反超，就不是了。”程源补充道。

离游戏结束还有半个小时，但她的主要客户都回家吃饭去了，除了下班族谁会买她的煎饼果子，更何况，他们根本不在人流量中心，人家下班也不会经过这里。

程源也明白宁杉杉的处境，安慰道：“也许还能拉来一两个客户呢？大不了你们就睡木屋。”

“说得轻巧，那就奖励你睡木屋，我睡你房间！”

程源：我是导演还是你是导演？

剩下半个小时，宁杉杉苟延残喘，就连温礼年也看不下去了，说：“反正也没客人了，收摊回去吧。”

晚上蚊子很多，而且今天温礼年受了工伤，现在说话都是沙哑的，哪家大反派给高中生连上一天辅导课啊？还只需要一个煎饼果子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