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事

“谁？”

“程越。MoC——”

“行。这事我会帮你讨回来。”江野回得极为干脆，眉眼间转瞬即逝的戾色不藏任何玩笑的意味。而乔荔知有点疑惑的是，他都不问是哪家的吗，叫程越的人可不止望京那一位。

但，江野的话总让她莫名有底气。

和以前一样，他背着她回家，会为她去收拾欺负过她的人。

“现在，能谈谈我们的事情了吗？”江野把话题又引回最初，诚挚地看着乔荔知。

他那点苦肉计的心思在脸上呼之欲出，乔荔知干脆腿一迈，就近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示意江野先开口。

“对不起。”

“从再见面，比起说我喜欢你，我想，我更该说一声对不起。”

乔荔知去望京赶通告的三四天，江野忙完工作之余，都在想像座山横亘在他与乔荔知之间的到底是什么。他们明明很近，她不抗拒他的示好却又在情浓之时迅速抽离。

她在荧幕前是很好很有潜力的演员，在感情里不是，至少在他面前不是。

与其装心无波澜，倒不如直接告诉他，她确实还喜欢他。

可成年人的喜欢不再像高中时期，纯粹简单。喜欢是一回事，她有顾虑也是一回事。他想和她重新开始，追求她，都可以，作为拥有主动权的被追求者，她当然能享受他对她的好。

但想让她点头答应，最后一步永远是让她放下顾虑，再次敞开心。

“当初离开，可能不是最优选择，但对于那个时候的我而言，它的确是最佳选择。”

“你曾经和我说，演员是你的梦想。我看你站在舞台，看你在荧幕，比我想象得更为耀眼。一无所有的我也不甘心离你越来越远，我想看你越来越好，想让越来越多的人记住你的名字，也想让自己成为站你身边的人。”

往事随江野的每一句话化作生动的影视画面，在她脑海中自动播放。

乔荔知不作声，也没去看他，只是搭在膝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隐忍翻涌的情愫。

“你能和我在一起吗。”

“这句话，我先前一直觉得不太妥当，就从没提起。现在想想，这好像和当初如果我要求你能等我是一个性质。我觉得应该换成，现在的我，还能和你在一起吗。你是自由的，选择权一直都在你。”

“这次酒局，如果你是觉得我忽略了你，如果你还是介意之前都是你在追逐我。那现在，等公司两个影视项目过审，等拿到沈导的电影，我就把时间空出来。”

“而这些时间的支配权也在你。”

从开始到话音落下，江野的视线始终跟随乔荔知。

他没说过这么多，就好像真的不知所措，只能把藏心底的真话全部毫无保留地告诉她，以至于他心里还有点忐忑不安。被爱有恃无恐，爱人者小心翼翼。

他被偏爱过，所以也想让现在的她感受到。

可现在的他又学着她过往的样子去爱人，很多瞬间的涩然，似曾经的她想要让他也感同身受。

“我没怎么哄过人，但这辈子总得学着去哄你，如果还有哪儿错了……”

“公主，请指示，我都改。”说到这，江野一顿，似想起那日她直播说过的话，又特意补充了句，“除了性别。”

原本感动到双眼微涩的乔荔知，酝酿了良久的情绪全在江野最后几句破了防，哭笑不得时还有点嗔怪地看向他。

见他似松了口气，眉间微微舒展，跟着她不自觉弯了弯唇角，乔荔知端着傲娇的神态，“说完了？”

“我说过我很难哄吧？”乔荔知从沙发上站起，心里的那点欢愉渐渐染过她的眉眼。

她努了努嘴，像她惯爱用的歪嘴小猫表情包，丢了句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的话，“那等江总学成了，我再验收成果。”

话落，她就准备走。

江野起身，跟在她身后，“我送你出去。”

结果，办公室门一打开，乔荔知和江野就看见门口看似在聊天的秘书和助理，两人欲盖弥彰得太明显，望江野和乔荔知时，眼底都不自觉透露心虚。

这八卦，估计听了不少。

江野低声一咳，这俩立马坐回工位。

等乔荔知进了电梯，江野也跟了进来，她隐隐约约明白，他所说的“送你出去”，不是送到电梯门口，而是准备送她到楼下。

乔荔知瞄一眼电梯一侧的玻璃，见底下没什么粉丝，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我很见不得人？”江野眉一挑。

乔荔知也想都没有想，直接道：“名不正言不顺，确实有点。”

行。

“那考试都有划重点范围，你要不也给点提示，想让我怎么哄？”但说完后，这方面堪称白纸的江大老板转念一想，也不是不可以借用一下外力，比如让刚刚那两个听了八卦的，每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