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her

圣芒戈的窗边飞来了几只鸟儿，簇拥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家人，莱雅注视着它们飞走“西弗勒斯，你觉得二楼的麻瓜风格装潢怎么样？”

斯内普显然没有想到莱雅会问出这个问题，“很好。”言简意赅，莱雅将目光从窗外转向斯内普那张疲惫的脸上。“那是我曾经家庭的摆设。”斯内普猛地睁大了双眼。漆黑的眼中透露出不理解和困惑。

“不是法国的家，是我曾经的家。很久以前了，那时我父亲菲力克斯还没有打算抛弃我妈妈，那时他在法国的工厂效益很好，麻瓜政府的政策很支持企业家发展。但是，很快就改变了，政府将个人股份放开。他想想赌一把，他变卖了所有资产去买股份，并且把房子抵押给银行。显而易见，他赌输了。”莱雅的视线又游离向窗外“我们变得贫困，但是当时至少家中还有爱。”

莱雅蜷缩起身体“可是他找不到工作，我母亲当时在魔法部上班养活我们一家……他觉得伤害了他那可怜的自尊。他折断了母亲的魔杖，让她待在家里。多可笑，他是一个失业的麻瓜根本养活不了一家人。这时候他开始责怪起来母亲了，即使结婚时他甜言蜜语。他怎么说的，让我想想。我为我的妻子是个女巫而自豪……哈哈哈，他肯定忘了婚礼上的誓词。”

“咳咳”莱雅咳嗽不停，斯内普很想叫她停下，他大概猜到了结局“我母亲忍受不了了，那应该是菲力克斯计划的一部分。他总是听信些风言风语，赶走了女巫，或许他就拥有了工作。可以回到过去……母亲放心不下我，我当时已经可以召唤一些蝴蝶飞来了，附近的孩子总是歧视我。不仅是因为我与众不同，还有我曾经富裕，现在却和他们一样。我母亲明白，早晚我也会被丢下。”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们只能流浪。我的外祖父母已经过逝，老房子也被母亲变卖还债。母亲迫切需要再买一把魔杖，这能让我们活下去。可是，暴风雪来了……”

“莱雅，别说了……”斯内普面色不忍。

“不，我要说。这会让我好受一点。我们在格林先生家门口昏迷，我们得救了。甚至我还有了新家……可是，我一直，一直盼望菲力克斯会来找到我和母亲，我盼望他会感到后悔，会向我们道歉。”

泪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流下，晶莹剔透。可是她的眼神却是那么绝望“我是个傻子，我一直明白这不可能……钻心剜骨只会让我身体疼痛……西弗勒斯，你知道吗？我看见了他，他过得很好。他带着他的女儿在森林里避暑……他怎么会懊悔呢？他只会感到侥幸，他抛弃了一个灾祸，但是他现在家庭美满……”莱雅说不下去了，她的泪水沾湿了枕头，莱雅将脸颊深深埋进被褥。

斯内普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声响。她的泪水渐渐干涸，她的气息渐渐平复。她睡着了……泪痕还残留在她的脸上。斯内普这时才拿起纸巾小心为她擦拭……他站在她的床前，像一尊雕像。

斯内普看着窗外夜色渐浓想到了托比亚，他的父亲。近乎一样的遭遇，她和自己一样，却比自己幸运。漆黑的眼眸几乎和月色融为一体。

“我让我在魔法部的同事都上，我在最后面，这样我还是可以赢。”她食言了，莱雅第一个冲上了前线。纵使她知道那是黑巫师的殊死一搏。她保护的是麻瓜，是巫师……斯内普想到了自己。我会把巫师的血统洗涤到没有一丝污垢，多么可笑的目标，多么可悲的包袱……

我只是想报复我的父母……证明我值得被爱。莉莉，为什么你没有看明白。伊万斯的父母总是宠爱她……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她不会理解住在阁楼上男孩的祈祷……

白色床单上的红发女孩睡得安静。她也受到偏爱，也遭受打击。但是她选择了光明，她自己救赎了过往。莱雅，你不傻。只是我以为你洒脱的性格是梅林的偏爱，是爱的滋养。我才傻的吓人，斯内普退出了病房。

“莱雅好些了吗？”邓布利多终于出现在校园，他去寻找霍格沃兹的遗产看来还是一无所获，想来也是，拉文克劳的冠冕可能早已消失在世间。“她醒过来了。”斯内普答“为她祈祷，不过西弗勒斯你最近好像身体有些吃不消。好好休息。”邓布利多走上台阶。

斯内普想到了莱雅瘦削的脸庞，那与一年前红润的气色迥然各异。我算什么呢？我只是苟活于世，她还能为巫师世界发光发热。今天还有恢复魔药，圣芒戈需要这些。

他娴熟的搅拌坩埚，完全没有注意到一道人影出现在身旁。“教授？”一声声的呼唤提醒着斯内普有人来了。他抬起头，是威廉。

“姐姐出院了，你不用再送魔药了……姐姐说你最近很累，不用在为她劳心费力了。魔法部还有一大堆工作处理，她不能永远待在医院享受照顾。”

威廉又去找雷古勒斯了。斯内普突然很想打翻这锅魔药，他是怎么了。为什么如此愤怒？莱雅只是想让我休息，就像邓布利多的劝勉一样。为什么我会感到失望……

斯内普无力的倒在沙发上，为什么。他现在不想去思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