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争

，闷闷不乐地扭过脸去不再说话。

姬发拍着苏全孝的背安抚他：“都是小事，你我不说，没人知道。只是你不该将姑娘带回这儿来，她家在哪，我送她回去。”

苏全孝湿着眼睛望你一眼。他不想暴露你是精怪的事实，所以打定主意要送你走。

而你赶在他编造地址前开了口：“姬发，我是燕子。”

三哥重新找到你时，你已重回玄鸟之身，正在西营里大快朵颐。

质子们为庆祝玄鸟归来，各自捐了些存粮出来，有肉干，也有甜糕，你一样尝一点，快活得找不着北。

“你贸然化形也就罢了，怎么还同姬发说你是燕子？”三哥绕着你飞，“若他将你能化人形之事大加宣扬，你恐怕命不久矣。”

你脑中霎时浮现姬发那双眼睛。

他的眼睛清澈，但不是苏全孝那种一探见底的清澈。他善良，但比苏全孝更聪明。

于私，他养了你许久，也算有感情；于公，他若将你化形之事披露出去，不仅包藏你的苏全孝要遭殃，这些天当值的质子们也要遭殃。

所以——

“他不会的。”你气定神闲，“再说，玄鸟是大商的吉兆，即便我身份暴露，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三哥落在你身前，满脸担忧：“蛮蛮，人心不可测，往后还是小心行事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