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之外
全孝的情绪陷入低落。
操练时心不在焉,用剑割伤了手,甫一被崇应彪拎回营房就开始掉眼泪。
你啪嗒啪嗒跑过去,跪坐在他身前查看伤口,不忘抬头瞪了崇应彪一眼。
后者抱臂在胸:“我可没有欺负他,是他自己没握稳剑。主帅要罚他,还是我替他挡下的。”
你没怎么认真听他说话,小心地捧起苏全孝的手。手心的伤口恰好割断那条短促的生命线,险些见骨。
“出去。”你抬头打断崇应彪,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
“出去。”他的目光在你们之间梭巡,终于还是冷哼一声走开了。
你的神色霎时柔和下来,伸手擦掉苏全孝的眼泪:“闭上眼睛。”
他很听话地照做了,于是又错过了同他浣衣时相同的一幕。
散落的光尘慢慢渗入流血不止的伤口之中,让它缓缓结痂。
伤口传来的奇异酥痒让苏全孝睁开了眼睛,看清一切后,他的眼睛睁得更大:“你会术法?”
“好歹是一千岁的玄鸟,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你将食指压上唇,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是我们的秘密。”
他点点头,又不安起来:“之后,还是不要用它了。话本里不是都说,用术法有损修为吗,我怕……”
怕你死,怕你离开我,怕你飞得太远,我会跟不上你的脚步。
剩下的话他咽了下去不肯说,分别在他这儿是不能提及的禁词。
你当然知道他的心思,笑着回他:“好,不会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