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回家后宋宏耳提面命云杰今天的事谁也不能告诉,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云杰捂住嘴巴拼命点头。
云琦很想和沈宸商议,但这么大的事不能写在信上,只恨二人相距太远,满腔心事无人述。
陈府,演武厅,云杰把陈文宇拉到僻静处,再三确定四下无人后在陈文宇的耳边小声嘀咕,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陈文宇觉得像做梦一样,他和云杰说,“原来你姐姐是永安公主啊!”
“嘘,你还说,不要命了!”云杰忙制止他。
“放心,我谁也不说,等我中了武举争取到严将军手下当差,他当时是白勇海的上司,肯定知道什么。”
“一定要小心,别让人发现了,有消息告诉我。”
“知道!”
云杰走后,陈文宇走向父亲书房。
心事重重的云琦终于等来沈宸的信,满纸尽是相思意。
“母亲来信说伯父要两年后才考虑你我亲事,真是令人愁肠百结,度日如年!
自此无心练兵,无心饮食,真想脱下这一身铠甲,不管不顾飞来京城见你,向伯父表明我对你的心意,让他同意你马上嫁给我!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另查到天润赌场背后东家叫刘财,是方家姻亲,目前正在跟进。绿裳暂无异样。
期待你的回信!”
云琦把信贴在胸口,想象沈宸在身边安慰、保护、陪伴自己,仿佛真的感觉到他温暖的怀抱,这份温暖化为涓涓细流,汇入四肢百骸,让她有勇气面对潜伏在暗处的重重危机。
然后云琦拿出纸纸笔给沈宸写回信。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盼宸哥照顾好自己身体,安心练兵和饮食。期待年末太子大婚,我们就可见面。
另我最近碰到一些事情,等你来京后细说。
唯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安排稳妥的人把信送去梁州后,云琦想着自己的身世。
生母白皇后去世,生父天启帝态度不明,外祖年迈,表姐即将是太子妃,舅舅们都战死,死因存疑,自己因制作高杀伤性武器被辽国视为妖女,身边危机重重。
好怀念在梁州无忧无虑的日子,现在只希望辽人鞭长莫及不要来京城追杀她,皇上也不要发现她的身份,让她安安稳稳地待在家里,平平安安等到宸哥来京,再作打算。
辽国皇宫
一个身着帝王玄色冕服的高大男子气得把手中的奏折扔向下面跪着的一个武将。
“废物,真是废物!十万对三万你都能输得这么惨,要你何用!”
下跪男子正是辽国攻打梁州的主将耶律海,他拼命磕头。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都是那个竹筒炸弹太厉害了,声如震雷,遇之血肉横飞,我们的盔甲根本起不到保护作用,遍地都是受伤的士兵和战马!
他们都是我国精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才下令退军,请大王饶命!”
高大男子是辽国大王拓跋长天,他三十多岁年纪,目若寒星,五官深邃,不怒自威。
十年前辽国老皇帝拓跋楚才被沈老将军杀死,太子拓跋长天临危受命力挽狂澜,带领辽国剩余兵力反攻沈家军,重伤沈老将军,迫使沈家军退兵,乾辽两国和谈,战争结束。
经过几年恢复,辽国兵强马壮,他野心勃勃剑指梁州,可惜惨遭失败。
拓跋长天看着跪在下首的耶律海,这是他亲手提拔起来的年轻将领,忠心耿耿,但作为统帅仍有欠缺。
此次失败最大原因虽是竹筒炸弹,但后来将领指挥也有问题。
“后来梁州北门攻破,你明明有机会扭转败局,你却命令撤军,致使我军白白损失万余人,耶律海,你可认罪?”
耶律海低头,“沈宸智计百出,末将没想到他把梁州北城门后全部挖空,以致损失惨重!”
“耶律海,你可知慈不掌兵,为将者最忌心慈手软,北门大坑再大能填多少人?我方骑兵只要继续冲进北门,乾国步兵对阵骑兵根本没有胜算,他们人数又少,我军冲锋两三个来回即可杀光他们,然后打开其他城门,纵马城内,反败为胜!”
耶律海跪地长叩头,“臣死罪,请陛下责罚!”
“传旨,罪臣耶律海罚俸三年,贬为城门卫,领五十军棍。”
耶律海重重叩首,“谢主隆恩!”
耶律海退出后,拓跋长天走到两国舆图前,细细打量。
“启禀大王,收到左贤王传来的消息。”
“快呈上来!”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