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小人!
道:“万众瞩目的感觉如何?”
楼玉舟拱手无奈,“陛下快别开玩笑了。”
永嘉帝实在爱看这孩子平静地面色被打破的模样,只是十几岁的半大小子,整天的好似有什么天大的忧愁似的。
谈笑几句后,永嘉帝微微整了整声,说道:“大夏与大商来人,恐怕是为着沧州的棉花与稻种。”
楼玉舟自然心里也明白,她点了点头。
永嘉帝接着又说道:“国库向来不富裕,若是能卖到这两个地方,定是能使国库充盈起来,可是……”
永嘉帝也有自己的顾虑,若是这两个围绕在大商周围的虎狼填饱了肚子,那岂不是会觊觎大商?
楼玉舟看出了永嘉帝的心中在顾虑着什么,主动开口道:“只要不将种子传过去,就算是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自己凭空制作出来。”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觊觎大商,大商日渐强盛,难道还会怕不成?”
此话说的在理,不禁让永嘉帝生出豪情万丈。
“你此言说的极是。”
“此事对大商而言到底利大于弊,届时寿宴之上看看大夏与北狄的态度,再好好计较一番。”
……
“楼公子。”
楼玉舟一走出了宫门,正欲上马车,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她脚步一顿,这声音陌生之中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似在哪里听到过。
楼玉舟转过头来,一位青丝高束的少年笑盈盈地看着她。
微微讶异之后,她笑道:“骆小侯爷有何事不解吗?”
出使的使臣之中,这位骆元青也是年纪轻轻就名扬诸国,年少老成,处事老练程度丝毫不亚于万俟琰与楼玉舟。
骆元青面带善意,笑起来的样子就好似只是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令人生不起一丝防备。
骆元青说道:“元青很久之前就听说了楼公子的名声,一直心生敬仰,此处出行也是想求见一番,不知楼公子可否赏脸与元青坐谈论道一番?”
要么说还是大夏人会说话呢,瞧瞧这位骆小侯爷,这说话艺术就是和北狄的人不一样。
“慢着!”
一个略微粗狂的嗓音响起。
骆元青面上笑意一僵,显然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来。
北狄人可真是碍事。
楼玉舟也转而向发声处看去。
阿吉泰从暗处急哄哄地走了出来。
他本来还想在宫城外等等楼玉舟呢,这种大事自然是要提前先留个底才好,可谁知道大夏的那小崽子打的也是同样的主意。
就算北狄不能抢先一步,也不能让大夏取得先机。
阿吉泰僵硬地扯出来一丝微笑,“这两个人谈话有什么意思,我也对楼公子敬仰已久,想请教一番。”
也难为阿吉泰了,作为北狄的阿塔伯克,可以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了,一大把年纪向楼玉舟这半大少年示好可真是不容易。
楼玉舟此刻却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说话的阿吉泰身上,而是定定地看着他身后慢慢走出来的身影。
一双绿眸也平静地看着她,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
半晌万俟琰也说道:“此言甚是,楼公子不会不赏脸的。”
那双眸静静看着楼玉舟,说的话却颇带着些许的火气。
“是吧?”
“楼公子与本侯是去谈些风雅之事,北狄地处凄冷,怕是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吧。”
骆元青也不是好惹的,一下就将万俟琰的话头送了回去。
万俟琰眼珠一斜,颇带着些轻蔑地看着骆元青,“骆小侯爷一向是个热心肠之人,我们北狄初来京城,这人生地不熟的,看骆侯爷似乎颇为熟悉,也只好跟在侯爷身后了。”
小兔崽子,你想独自一人吃独食,可是想都不要想。
就算是北狄讨不了好,你们大夏可也不要想好过。
两方人对视那气势,可是恨不得把对方给掀了。
就这场面,楼玉舟要是真和他们去了茶楼,还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她微微清了清嗓子,两方人立刻看了过来。
楼玉舟无奈一笑,说道:“来京城的路途遥远,想必各位也是累了,不如都先去驿馆休憩一番。”
“毕竟时日尚早,不急在这一时。”
骆元青心中自然是明白楼玉舟的为难,总归是来日方长,便说道:“楼公子这话说的在理,元青改日登门拜访才是。”
阿吉泰见今日没有机会,反正没有让大夏之人占的便宜,便也换了个话头。
看着马车离去,阿吉泰狠狠瞪了眼骆元青。
“真是晦气。”
骆元青也冷哼一声,没有搭理,扭头走上了马车。
是,真是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