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手套也不会戴?”
白故天一米九的大个子站在马场上,弯腰将那副女士骑马手套从草坪上捡起来,轻轻拍去上面的草沫,握住林郎月的手腕,替她戴上还温柔地扣上手套上的扣子,“骑马的时候可不能不戴手套,不然要磨破你的手掌。“
今天的太阳很好,不毒也不弱,照在初冬的草坪上,整个人都暖烘烘的,他俩特意选了这么个日子来马场,为的就是“秀恩爱”!
虽然今天她与白故天出现在马场是演戏,林郎月还是腼腆地低下头,她知道这不是丁婉该有的表情,可她是林郎月啊,她怎么可能对这样高高在上的白故天无动于衷呢?“我今天只是看你们骑,戴不戴手套没关系。”
“那也不行,你戴着好看。”
林郎月指尖微动,隔着皮手套都能感受到白故天的体温,她只能抬头痴痴地望着他。她一直觉得白故天是个冷淡的人,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今天他站在草坪上,也是那副事不关己的状态,可阳光撒在他身上,无意间烘托出他的绝世独立,林郎月想,他的确是王者,这是与生俱来的气质。
“姐夫对姐姐真好。”丁静站在林郎月背后,看着白故天低眉浅笑,情意绵绵地替她戴上手套,她是由衷羡慕。
可是这一声姐夫让林郎月犹如从天堂一下跌倒人间,她悻悻地收回手,心中苦涩,脸上依旧要甜蜜展颜,“小静要是羡慕,就赶紧也找一个男朋友,我保准他对你也是一样的。”
“你就知道拿我开心!”丁静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姐姐,姐夫,我去挑马,不在这里做电灯泡啦!”
林郎月无奈地摇了摇头,望着丁静远去的背影,低声问道,“你真的要买下这里吗?”
“既然丁婉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那我们就应该从这里查起。”
林朗月完全同意他的这个想法,“不如我以丁婉的名义出钱买,霸道任性的丁家大小姐,想独享这片马场,这个理由最合理。”
白故天摇了摇头,转过头来望着林郎月,“不妥。毕竟三个多月前你是从这里摔下来的。”
林郎月恍然大悟,“对哦,如果由你出面,为了心爱的未婚妻买下马场,为丁婉打造一座不会再有危险的马场,的确更符合逻辑。”
说完这句话,俩人一时无言。今天的白故天穿了一身黑色复古骑马装,硬挺的材料,银质的金属扣,衬得他更为高大,宽肩窄腰,一双高筒马丁靴,还颇有几分民国将军的味道,林郎月则是一身红色骑马装,衣服也不是最新款,胜在版式简单大方,同样也是一双黑色马丁靴。虽不刻意,但远远望去,两人却有情侣装的感觉。阳光洒在他俩身上,就是一道风景。
瞅着林郎月欲言又止的模样,白故天觉得奇怪,以前这女人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胆大包天地直接开口问自己要监控系统,可如今和自己在一起,总是这副恹恹不快的表情。
白故天忍不住问道,“你想问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这张信用卡是戴永杰偷的,而非丁婉自己给他的?”林朗月咬着下嘴唇,犹豫了半分,昨天她走出审讯室时已经想问清楚,又怕白故天觉得她蠢,硬生生忍了下来,回去躺床上思索一整夜也没想明白,才决定问出口。
“戴永杰是个赌徒,输多赢少,今年尤甚,他又常年和富商打交道,生活肯定追求奢华,可我去马来西亚抓他时,他住的是最底层的宾馆,抽的是最劣质的烟,我猜他一定是穷途末路。”
林郎月顿时明白过来,“如果说这张信用卡是丁婉赠与他,他肯定会肆无忌惮地刷,光明正大的刷,才不会到绝境才用。”
白故天满意地点了点头。
“白故天。”
林郎月身子一僵,俩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前方。
她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叫他的女孩,是丁家坤寿宴那天晚上出现在庞菲菲身边的那个女子。眼前的女子好像比上次见面更楚楚动人,清风拂面,细柳扶腰,高挑的身材比林郎月高出半个头,她站在白故天身边一定很般配。
林朗月在丁家生活几个月,也从未有过不如丁家人的想法,如今只见眼前这女孩两面,竟能生出一丝自己不如她的想法。刚才面对白故天时欲言又止的心情又一次加深了。那女子根本没正眼瞧林郎月,一双明眸只直勾勾地望着白故天。林郎月浅浅地笑了一声,“我去找丁静挑马。”
“姐姐?你怎么来马厩?”丁静见丁婉走进来,颇意外地问,“你不是有些害怕,所以不打算骑马吗?”
骑马是贵族运动,一般普通人平时忙于生计,哪有功夫学这玩意?所以林郎月是不会骑马的,至少在她为数不多的林郎月记忆里没有学骑马这条。但由于大家都知道丁婉是从马上摔下来导致她在病床上躺了好久,所以她谎称自己不骑马也就不足为奇了。
其实林郎月只是想识趣地让白故天和他的那位女友单独聊聊,又不是真的要选马,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