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勾引女人!
俩人来到阮婀娜的住处,已是深夜,苏木棉将匕首交给尹思群,嘱咐他保管好,独自苦守到东方鱼肚白,敲响了金碧辉煌的大门。
“干什么的?”门内闪出两个腰间悬剑的高大女仆。
“叫阮婀娜出来!问问她还记不记得三年前清水湖畔的苏小二!”苏木棉理直气壮说道。
二人面面相觑,见是一介书生,三分俊俏七分风流,还以为是主子欠下的风流债,不敢得罪,耳语几句,一人便进去通报了。
少顷,一俏丽丫头领她入院,转过几条回廊,来到一处极宽敞富丽的房间。
阮婀娜斜坐在堂上,满头珠翠,打着哈欠,半缕发髻斜搭在脸庞,薄纱衣衫,白皙皮肤若隐若现,更显得魅惑诱人。
她直勾勾盯着苏木棉,上下打量一番,慢悠悠道:“苏小二?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号人?长得倒是俊俏……”
她挥挥手,便上来两个老婆子仔仔细细搜了一番身。
苏木棉嘴角微颤,似是受了极大侮辱,冷哼一声道:“女人果然薄情!三年前还捏着人家的小脸叫人家小乖乖,发誓等人家长大,人家为你守身如玉十六年,你却让……让这些臭女人触碰人家的清白之身!”最后一句,竟然哽咽。
她此时书生打扮,又俊秀小巧,似满腹委屈的小媳妇,众人忍俊不禁,阮婀娜更是“噗嗤”笑出声来。
原来是调戏少年留下的风流债,她懒懒招手,示意苏木棉上前来,待苏木棉走近,酥手一揽,苏木棉便跌入一团柔软幽香的身躯上。
“我的小冤家,搜身是这里的规矩,我朋友满城,仇人却也不少,你不要介意。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待你明年满十七,我便三媒六聘,八台大桥抬你进家。嗯?”
阮婀娜虽好色,也不是什么人都收,她向来喜欢身姿端正,高大威猛的,娇小秀气款,的确不入眼。
苏木棉嘟嘟嘴道:“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休想再骗人家第二次。”
阮婀娜微微蹙眉,昨日又掳了几个新人,闹腾得很,着实有些头疼。
“小二啊,你年纪尚小,还不懂后宅人情复杂,你前面有几个哥哥,最爱搬弄是非,我又忙生意,顾不得,此时入门,你怕是要吃苦头!听话!回家!我对你真心一片,对他们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正说着,堂内忽闯进一高大男人,浓眉大眼,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两只眼睛乌青,似是被人重重打了两拳。
男人边哭便抹眼泪,跪在地上道:“婀娜,你可要为我做主!”正是阮婀娜的正房柏飘雪。
“飘雪,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慢慢说,仔细跪疼了膝盖。”阮婀娜见怪不怪敷衍道。
两边丫鬟极有眼色扶他起身落座。
柏飘雪边用白手绢拭泪便抽泣道:“我本是您的正房,这些年操持家里家外您是知道的,飘雪不敢称贤良淑德,为您排忧解难是真的。昨儿后院又来了新人,听闻您昨夜拿下俩个,那白墨抵死不从,您恼火得很。人家想着白墨本是我引荐的,又同在魅力武馆做事,理应劝导,哪知他……他……”
柏飘雪竟捏着嗓子嚎起来。
苏木棉听得又恨又担忧,原来是你小子使坏,还好还好,白墨清白尚在,不然还不得以死明志。
“行啦!行啦!飘雪,别哭啦!仔细花了妆。”阮婀娜无奈哄道。
“哥哥别哭啦!哥哥不往下说,婀娜主子怎么为你做主啊!”苏木棉茶里茶气道。
“这位弟弟是?”柏飘雪哭声嘎然而止,才发现阮婀娜怀中还坐着一清秀人儿。
“新欢苏小二,还望哥哥以后多多教导。哎呀!看哥哥神色,莫不是不欢迎人家?”苏木棉嘟起嘴,又使劲往阮婀娜怀里靠了靠。
“弟弟多心了。”柏飘雪不屑瞥她一眼,接着哭道,“哪知人家一推开暖香阁的门,那白墨便泼夫似的又打又砸,人家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他打的乱了分寸。婀娜,你看人家的眼睛,还怎么出门见人啊!”
“墨儿的确令人头疼,十间铺子,五个庄子给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可我偏偏迷他身上这种劲!真是世间少有奇男子!我又不喜用强,当真……”阮婀娜长长叹了口气。
“人常说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不如顺水推舟,将这白墨献给城主,城主生平最恨陵国男人,我看这白墨不像是穿越人,倒像是迂腐的陵国人,让城主严刑拷打几天,再高的心气也倒了。”柏飘雪道。
“不可!”苏木棉陡然打断,二人吃了一惊,目光齐齐转向她。苏木棉堆笑道,“小二年纪虽小,却也懂得家宅若想长久兴旺,必定安宁和睦才行,若一个哥哥不懂事便送出去,其他哥哥心里难免惶恐。男人嘛!哄哄就好啦!小二生平哄人最拿手,不如让我去试试?”
“真的?”阮婀娜喜道,“若能拿下白墨,明日便娶你进门。”
“嗯。”苏木棉欣喜点头,附耳说了几句,阮婀娜顿时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