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高富帅的独处1
翌日,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缥缈峰,带路的是位经验老道的中年猎户。
猎户粗犷风霜的脸上笑意盈盈,这一趟带路费用够他一年家用,他心情舒畅,连带话也多起来。
“各位大人,这缥缈峰凶险万分,山高林密,天气更是邪门的很,阴晴不定,即便是老猎户们也只在熟悉的地段活动,各位大人到了地方,千万不可随意走动。”
白墨领头骑一匹黑鬃骏马,一袭白衣随风飒飒,英姿飒爽。李侍卫紧随其后。
苏木棉跟在队伍后面,整个人几乎伏在马背上,神色紧张死死拽着马缰绳,她只骑过猪,从未骑过马。
二十几个黑衣护卫皆身背弓箭,整装有序。
穿过前面黑压压树林,便到了地方。
白墨双腿一夹,喝一声“驾”,骏马飞驰,溅起尘土滚滚。众侍卫立刻纵马跟着奔起来。
苏木棉的马受了惊,也跟着跑起来。她脸色纸一样白,胃里翻江倒海,全身骨头酸痛,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只管闭眼跟着马跑。
谢天谢地,总算到了。
众侍卫领命奔向各方,一个时辰后集合,猎多者重重有赏,只剩白墨跟李铁塔待在原地。
“公子,不去打猎么?”苏木棉才从马背上滚下来,话未说完便跑到一处草丛吐起来。
白墨嫌弃转身。李侍卫抬脚朝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去。
苏木棉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
“你打算坐一个时辰吗?”白墨讥讽道。
“回公子,奴婢马上开始,绝对多猎些野味献给公子。”苏木棉说罢,从马褡子里掏家伙什,找了一块空地支好箩筐,又在下面放了几根胡萝卜,牵着绳子躲到一颗粗树后面去了。
从来只见过此方法捕雀,捕兔?白墨心中冷笑,李侍卫脸露担忧之色。
不知不觉,时辰过半。箩筐下空空如也,苏木棉也不禁有些着急。
“枉费本公子给你这次赎罪的机会,依我看,还是回去签了字据,还能少些煎熬。”白墨眉眼冷冽,透出些许不耐烦。
“那个?……”苏木棉从树后探出脑袋,“想是此处人太多,兔子……兔子不敢来。”
白墨脸色更加难看,李铁塔干咳几声道:“公子,属下听闻这缥缈峰的野鸡味道甚是鲜美,不如属下去猎几只来,让公子常常鲜。”
白墨微微点头,算是应了。李铁塔骑马离开,转眼消失密林中。
白墨望着树后时不时冒出的脑袋,甚是嫌弃,牵马拐进不远处密林,靠在树上闭眼歇息。
苏木棉再偷瞄时,只看到树后一抹白色锦缎衣角。
她背靠粗树双手合十闭眼祈祷:老天爷啊,求您赐我两只兔子吧!不多不少,两只就可以!
也不知是不是苍天有灵,不多时,竟真来了几只雪白如玉,滚圆红眼的兔子。
可惜也只是出来蹦跳了几下转眼跑远。每隔一些时辰,就来三两只,好像约好了似的。
倒也不必这样帮忙。白墨心里明镜似的,这些兔子明显是被人抓住扔到附近,有几个甚至后脚受了伤,只要紧跑几步,立马擒住。苏木棉心智有限想不到这些他明白,只不过他始终想不通,李侍卫为何要帮她……
正想着,忽听苏木棉大喜道:“抓住了!哈哈,抓住了!咦?这兔子前后腿怎么都受伤了?”
白墨从树后走出,“看不出来,你倒是有些手段,连李侍卫都肯出手帮你。”
苏木棉吃了一惊,这些兔子都是李侍卫猎的?他为什么帮她?是因为知道她身世可怜,还是他们主仆的苦肉计?
正想着,忽听密林中传来诸多沉重急促脚步声,不似人,像是什么野兽。苏木棉还未想明白,前方密密麻麻涌出一排排白森森獠牙,一群野猪,由远及近,发狂般奔来。
带头的,是一头三四百斤重的野猪,目露凶光,血口大张,嘴角挂着涎水,直扑苏木棉面门。苏木棉早已吓傻,双腿灌铅似的挪不动,只闻到一股腥臭味。
“咚!”的一声,野猪似乎撞上了什么重物,紧接着耳边马儿嘶名声阵阵,黑棕骏马闪电般出现。
苏木棉只觉腰间一轻,转眼便跨上马背,一抹如雪衣袖手执缰绳,猛地一勒,骏马扬蹄,一跃而起,跨过那头野猪,朝西奔去。
苏木棉耳边响起系统不合适宜的声音:“系统恭喜您已通过第四次生死劫。”
二人奔到一处洞口,苏木棉紧握腰间的大手蓦然松开,耳边传来微弱闷哼声。她警觉不对,即刻回头,只见白墨双眸紧闭,脸色煞白,十分难看,嘴角隐隐涔出血水。
原来白墨骑马救她时已是来不及,只好从马背纵身一跃替她挡了那一撞。能救下她,甩开野猪群,实属万幸。
“你受伤了?”苏木棉慌张下马,扶他进洞休憩。
山洞空旷阴凉,高约五丈,床榻、案几、烛台一应俱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