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震天的屁
儿的手,刚触到手指,李婉儿见鬼般转身,三寸金莲几乎跑出重影,两盏茶的路硬生生跑了半盏茶,一头扎进厨房中。
“姐姐跑这么快做什么?”苏木棉喘着粗气抵住将要关起的房门。
公子膳食一向有王婆婆负责,备好之后,由李婉儿取走。王婆婆喜欢睡回笼觉,此时屋内除了她俩,没有别人。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李婉儿满眼惊恐,撞倒在一片盆盆罐罐中。她确信苏木棉不会水,她亲眼目睹她沉入水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婉儿脑仁都要炸了!
“你猜呢?姐姐摸摸,妹妹可还有心跳?”苏木棉邪恶一笑,作势要抓她手掌。
李婉儿两眼翻白,登时晕死过去。
苏木棉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包药抖入茶中,晃了几下,撬开李婉儿的嘴灌了进去。
李婉儿被呛的干呕几声,人也渐渐转醒,恐惧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自然是让你归西的药。”
“你…你…卑鄙!”
她心下愤恨,此时倒不怕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苏木棉,你下贱!你一个庄户女,又生了一双大脚,浑身透着晦气!凭什么跟我一样进白府!凭什么得到公子赏赐!”
“这……你得问公子呀?苏木棉慢悠悠端起茶杯端详花纹,不急不恼。这些侮辱人的话她从小听惯了,早就练就一身铜墙铁壁。
“我也不知道公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今儿赏瓷瓶,明儿赏画,还亲自请大夫为我娘治病。这……到底是何意呢?”
“你…你无耻!”李婉儿气得浑身发抖。
苏木棉笑着嘲讽道:“无耻的人是你吧!设计害我摔碎瓷瓶,昨日又将我推入湖中!好毒辣的心肠!”
“你血口喷人!”李婉儿梗着细长脖颈,“我堂堂李宅千金,桃源县拔尖的,怎会跟你这种小门小户计较,小心王县令治你个污蔑之罪!”
苏木棉不想听她废话,算算时间,药效也该发作了,意味深长冲她笑笑,起身朝门口走去。
李婉儿忽觉腹部疼痛,咕噜噜一阵响动,见她关门,连滚带爬冲到门口死死扒住门框。
“你……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苏木棉蓦地抬脚将她踹入屋中。
两扇大门“哐当”关闭落锁,苏木棉将钥匙丢入草丛,转头捏住鼻子大吼起来:“走水啦!快来人啊!小厨房走水啦……”
声音尖且响,效果极好。须臾,众人便拿着桶盆瓶罐乌泱泱涌来。
“哪呢?哪里着火了?”
众人环顾一周,开始大眼瞪小眼,没冒烟,没火星。可刚才明明听到喊声,难道有人恶作剧?
众人骂骂咧咧刚要离开,忽听厨房内一声巨响,打雷似的,跟着窗户震了三震。
什么声音?
众人吓了一跳,目光齐刷刷望向厨房。
屋内安静一会儿,蓦地哒哒哒哒一阵响动,放鞭炮似的。须臾又是一串,或干脆利落或绵长婉转。
“这谁啊?吃坏肚子了吧?”有人窃窃私语。
“活这么大岁数,还是头次见威力这么大的屁呢!”
“听声,好像后面还有。”
“里面该不会是王婆吧?”
王婆是白府老人儿,又常年侍候白墨饮食,颇受下人敬重。此时听到有人低声议论,忍不住从人群中挤出自证清白,“谁在里面?屋里东西可贵重,蹦坏了你可担当不起!”
众人见不是王婆,纷纷跟着大声斥喝起来。
屋内之人忽然安静了好一会,想必是在极力隐忍。
王婆摸了一圈,没摸到钥匙,只能不停咒骂。
正在此时人群让开一条宽道,白墨冷脸出现在众人眼前。
“谁在里面!”李侍卫大声呵斥,亮出腰间佩剑上前一步。
屋内之人听到声音,似乎吓得不轻,不受控制般,砰砰砰砰数声巨响,比此前更甚。屋内叮当乱响,似乎是锅碗瓢盆也跟着碰撞起来。
李侍卫也吓了一跳,后退数步。忽听咔嚓一声,一物破窗而出,斜冲过王婆头顶撞到地上,打转不停。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个舀水瓢,此时已裂成两半。
王婆急得直跺脚,怒斥道:“天杀的!天杀的啊!这…这是跟了老婆子三十年的老瓢啊!”
屋内之人似乎也急了,又是一阵响动,碗盘碟盏更是如利剑般飞出,众人顿时吓得尖叫躲蹿,场面十分混乱,只有王婆心疼的老泪纵横,边哭边捡。
“我的白玉碗!我的琉璃碟!我那祖传了十八辈的菜刀…天杀的!天杀的呀!”
众人恐无辜被伤,早就躲得远远的,见到如此滑稽情景,想笑又不敢笑,只憋得满脸通红。
白墨目光如电,一眼扫到躲在人群中笑到发抖的苏木棉。
“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