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之事
,能留下他,足见是有些本领在身上的。
她年岁渐长,为了她的婚事,顾千里将她接到明月山庄,所以曲诀出事的那段时间,她并不在岐口镇。
“您可能算出我大哥的下落,是生是死?”
小和尚衡量许久,取出纸笔,“小姐可知曲诀公子的生辰?”
“我知道。”激动下曲汶声音陡然提高,差点破音,几乎立刻接过,拖着袖口提笔写下。
看着纸上的生辰,小和尚眉头紧锁,又伸手掐算一番,望着曲汶急切又忧虑的眼眸,双手合十,“煞显人现,曲小姐节哀。”
曲汶扬着脸,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泪水静默的留下,年轻娇俏的脸,此刻没有血色的惨白。
她推开门,丫鬟婉儿问道,“小姐回去吗?”
曲汶僵硬地转过头,泪痕未干,“走吧。”
*
回到房间的卢仙晚,把自己的布袋放到桌上,又从院子里拿了个簸箕,一个一个把袋子里的核桃放到簸箕上,找了个高出的架子晾上。
又掏出晌午摘得剩下的几个,“咔吧”一声,继续拿出他那一整套的工具继续剥皮。
李无伤出去一趟,一盏茶后,提着饭盒回来,“用些饭再忙吧。”
卢仙晚没和他客气,两个人安静地用了晚饭,餐后,李无伤收着餐具,“最东头的那间屋子是浴房,热水已经换好了,你换洗的衣服我放在了床头的柜子里。”
“嗯,你要先洗吗?”卢仙晚还记得是谁端茶倒水,忙前忙后。
李无伤:“你先去吧,我先把餐具送回去。”
就在隔壁不远房间的小和尚,听到动静,谢天谢地,终于分开了,他们要是一起沐浴,她难道只能入夜趁他们睡着潜入房间,交换消息?
李无伤将餐具递给门口的护卫,一转头,小和尚就在身后。
小和尚指了指屋顶,“一起赏赏月?”
足下一点,一道身影如惊鸿一般,起落间已经落在屋脊之上,紧接着,另一道青色的身影紧随其后,落在他身侧。
两人下落之时,竟然都没产生一点响动,这功力在江湖之中也排的上名号了。
小和尚掏出牛肉干,“吃吗?”
李无伤婉拒了她的好意,“用过晚餐了。”他少年时牙齿受过伤,不能吃费力咀嚼的食物。
小和尚送回怀中,她的存货也不多了,事了之前要省着点吃,拍拍胸口,开始说正事,“据说曲诀是去了泗阳处理家中生意,曲家老爷曲仪之有三子……奥不,现在是四子一女,这些子女中成年的只有曲诀一人,曲诀成婚后有一个儿子,现在九岁。曲家做的是陶瓷的生意,经常的外出,曲仪之年龄又大了,这事自然都交到曲诀身上。”
“曲小姐这两年都住在外祖家中,曲家的子女中,除了曲小姐,曲诀和曲靖关系好些,曲靖是有名的好性子,府内丫鬟小厮说他最是读书守礼,目前在镇上的文峰书院中读书,你明日可找个机会向他打探一下。”
李无伤:“曲诀的夫人和儿子呢?”
“说是曲诀去泗阳后,曲少夫人就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路途有些远,说是已经接了书信,这几日就要回来。”
小和尚:“最先发现曲诀失踪的是从书院回家的曲靖,见曲诀迟迟未归,曲老爷才派人往泗阳寄了信,泗阳的店铺说已经有半年多没见过曲诀,所以不止曲诀,陪着曲诀一起前往的几名护卫也一起失踪了。”
李无伤:“大儿子不见了,曲老爷还有心思大张旗鼓地办百日宴?”
“下人说是冲喜。”小和尚挠了挠头,“我觉得不像,我见了曲老爷几次,他似乎一点都不为曲诀的失踪担心,也看不出难过,这个家除了曲小姐和曲靖公子,似乎曲诀公子的其他亲人都不是很在意他的失踪。”
李无伤耳朵一动,随即说道,“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说着便一跃而下,轻盈地着地。
卢仙晚抱着脏衣服出来,看着院中的李无伤,“你这么着急,早知道让你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