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
“出租屋啊……”向燕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三姐的话,然后扫了眼收银台,拿起桌上一个小东西丢到三姐面前,“那你想办法把他们叫过来吧。”
那是一个小通讯仪,被做成了指头大小,平时可以像戒指一样戴在手指上,十分小巧方便。
崔正南将绑着三姐手的绳子割开,同时将刚才刺过邬柠的那把剪刀拿起,将它的尖端戳在三姐的脖子上。
“我打!我打!”三姐手抖得不行,她捧起向燕丢到她面前的那个通讯仪,转动开关,然后在跃然空中的小屏幕上找到了一个置顶电话。
她颤抖着点下拨号的按键,顿时,整个屋子陷入沉寂。
几秒过后,电话被接起。
“喂?”一个粗犷的声音从通讯仪对面传来,伴随着一阵嘈杂的欢呼声,“谁啊?”
“啊是我是我!启哥啊,我这边新到了一批好酒,你们兄弟几个要不要来聚聚?”三姐扯出笑容来,对着电话那头殷勤道。
“哥在打牌呢,没空喝你那破酒!”启哥拒绝的毫不留情,同时似乎甩出了自己手中剩下的牌,赢下了这场战局,随后传来的就是他一连串猖狂的笑声。
三姐面露难色,扫了眼面前几个死死盯着她的人,又急急开口道:“启哥听我说!这批酒可不一般啊!我托城里的朋友搞来的,皇家的酒,你不是最馋这个了吗?我可是冒了好大风险才搞到手的,你们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对面突然沉默下来,然后传来了启哥略带惊喜的声音:“哟!皇家的酒!早就叫你给哥们留意一下,没想到真给你搞到了!几瓶啊?”
三姐皱着眉头想了会儿:“□□瓶吧,也搞不到太多,但酒品绝对正,你们哥几个肯定够喝!”
“行,好酒好菜备着,哥几个马上来!”
通话到这里结束,三姐放下手中的通讯仪,作出一副乖顺的模样。
“几位小哥,还有这位小姐,我……我按你们的要求做了,可以放开我了吧?”三姐弱弱地说道,“我就呆在角落里,等会儿你们打起来,我保证闭上眼睛!”
崔正南握着剪刀的姿势没变,他抬眼看向闵席城,却见后者根本没在关注这边。他又看向向燕,向燕冲他耸耸肩,然后他们俩齐刷刷的看向邬柠。
“干……干嘛看我……”邬柠突然收到两道视线,下意识后退一步,双眼里写满无辜二字。
向燕见她如此紧张,便用柔和些的语气说道:“邬柠,依你看,她该怎么处理?”
这决定权被抛到她的头上,她无疑是有些手足无措的。
但不至于完全失去方向,因为早在三姐还在通话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一些端倪。
“我觉得……她……她是甫军的人,肯定不是真心实意在帮我们的……”邬柠从未在这种事情上发表过建议,再加上上一次被询问建议还遭到了崔正南那样的回应,所以她在说话的时候是心虚的,声音听起来也摇摆不定。
三姐乖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刻薄起来,她尖声道:“小姑娘慎言啊!我开酒屋开的好好的,你说我是那什么甫军的人?你有什么证据吗,啊?我一个生意人,他们就是我的顾客之一,仅此而已。再说了,我要是他们的人,我还会帮你们打电话吗!”一通输出后,三姐喘着粗气,面色潮红,看起来还真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邬柠被吼了一顿,整个人蔫蔫的,活像个失去了母鸡保护的小鸡。
证据……证据!
“我怀疑你是因为——”她对上三姐身后一直挟持着三姐的崔正南,对方传来的目光是坚定的,一个小小的眼神,却能传递给她极大的勇气,“首先,我们询问甫军时并没有向你透露我们的目的,可你刚才却说,如果我们打起来,你保证自己会闭上眼睛。”
“这有什么问题吗?”三姐不明所以。
“说明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并断定了我们跟甫军的关系是敌对关系。如果你是中立的生意人,那为求保命和保财,你的第一选择应该是马上把他们相关的信息告诉我们,而不是一直假装不知道,直到我们使用拷打工具。”
三姐脸色难看了些,她不说话了。
“其次,你在和甫军打电话的时候,提到了皇家的酒。”
“他们爱喝皇家的酒,还托我私下帮他们弄几瓶,这又有什么问题!”三姐咬牙继续坚持。
“你明明是在拿皇家的酒来暗喻我们!”邬柠这会儿反击的十分迅速,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骤然变大了一般,她轻咳一声,又调小了声音,脸还有些微微发红,“□□瓶酒就是拿来形容我们的人数的。”
三姐这会儿是彻底绷不住了,开始张牙舞爪的挣扎起来。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们人数多,打起架来不是一般的狠!就你们这十个不到的小伙子,以为自己能有一线生机吗!”褪去面具的三姐怒目圆睁地瞪着面前的每一个人,因为她挣扎的太厉害,崔正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