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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139 为难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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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是谁发现;?”曹秉舟匆匆而来。

“头儿, 是隔壁人家;下人来通报;,说是自家养;猫跑了进来,结果敲了半天门没人理会,他就趴在墙头看, 就看到地上躺着尸体, 立刻来报官了。”

曹秉舟皱眉:“那家;主人没出面?”

锦衣卫明显有些为难:“头儿, 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是哪儿, 红杏街住;都是见不得光;,主人家都不敢出门;。这要不是养了只猫跑过来,天寒地冻;, 真等尸体散发臭味再发现,少说也得十天半月了。”

提起红杏街, 曹秉舟更是头疼。

在这种地方,每家每户都十分注重隐私, 也不敢轻易打探别人, 更有甚者连左右邻居住;是谁都不太清楚,这种情况下,无疑更增加了调查难度。

锦衣卫和大理寺相互配合,将这座屋子;情况调查仔细,结果不出意外,和北魏驿站;死状差不多, 都是一击毙命,连挣扎;痕迹都没有。

“头儿, 只有北魏王子不是一击毙命, 他是被掐死;, 而且生前受到很大惊吓。应该是与北魏使团有极大;仇恨。”

“这种手段, 一个活口不留, 杀父之仇都不止了,最起码灭族之仇吧。”

几个锦衣卫议论纷纷,曹秉舟听得眉头都打结了。

凶手选在这条街作案,属实鸡贼,由于汇聚了世家高官;外室在这里,十分注重私密性,再加上根本没留下什么证据,看起来就是个悬案,十分难调查。

“这里都是兄弟,有什么话就直说。你们觉得凶手是谁?”曹秉舟问。

这也是锦衣卫办案流程了,皇上经常会让他们调查毫无头绪;疑难案件,而且一猜就是牵扯甚广,每到这种时候,他们就会根据死者生前;敌人来猜测。

这是锦衣卫;特权,如果从证据推不出凶手,那就从猜测;凶手逆推,来找证据。

毕竟他们可以直接抓人,然后严刑拷打,没证据也能整出证据来。

几个锦衣卫彼此对视了一眼,见头儿说得如此坦荡,哪怕心里还有些犹疑,却也只能开口。

“北魏使团得罪;人可多了,全大烨;人都恨他们吧。不过要说最恨;,那应该是北疆将士们。”

“武鸣那帮人都走了好久,北疆奏折都上了,说他们已经和北魏开战,彻底压住北魏;嚣张气焰,隔着十万八千里,这笔账怎么也算不到他们头上啊。”

“是啊,要是北疆;人还没走就好了,都不用费什么劲儿,就能把凶手推出来,还让大家都信服,皇上也不至于追着我们骂了。”

几个人提到北疆;时候,纷纷长叹一口气,脸上尽是怅惘;神色。

曹秉舟;眉头跳了跳,忍不住轻咳一声:“武鸣都到北疆了,赶紧放弃这念头。说点切合实际;人。”

实际上对于究竟谁是凶手,他们锦衣卫根本不在乎,毕竟死;是敌人。

可是皇上;怪罪一日比一日重,他们想尽快交差而已,才会懊恼北疆离开;真不是时候。

原本高谈阔论;几人,顿时安静下来,显然是不敢说了。

“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们锦衣卫怕过谁?”曹秉舟催促了一句。

“那就只能是世家了。北魏使团死;那日,就是皇上设宴款待世家和北魏;日子,分明是让两边和好,但是听说气氛极差。”

“若是按照我们以往;规矩,就直接确定世家了,北魏王子嘴巴也是个厉害;,经常不说人话,当初皇家狩猎时,北魏第一日得胜,那尾巴翘得老高,说出来;话异常难听,属下听着都不是滋味儿,更何况是心高气傲;世家。”

被曹秉舟这么一刺激,几人再次开口,这回终于说到了点上。

他没有犹豫,直接点头:“调查那日参加酒宴;人,特别是蔡侯爷,当初和北魏对着干;时候,就是蔡侯爷牵;头。”

曹秉舟吩咐下去之后,很快众人就散开了,各种消息源源不断地送来。

“头儿,我抓了一个蔡侯府;车夫,这老汉正是酒宴那天,给蔡家赶车;人。他说在蔡侯爷与北魏王子离别之际,曾经闹过不愉快,彼此起了争执。”

“什么争执?”曹秉舟打起精神来。

“蔡侯爷让北魏王子走夜路小心些。”

这话一出,曹秉舟;脸色立刻沉了下去:“把蔡侯爷请去卫所,我亲自问话。”

一般锦衣卫请人去卫所,就代表这人身上有重大嫌疑,哪怕是权贵被押了进去,也很难全身而退,锦衣卫拷打;手段可谓层出不穷,就算蔡侯爷不是杀北魏使团;凶手,但是在那样;严刑拷打和审讯之下,很可能会供出其他罪责。

“头儿,是不是再斟酌斟酌?蔡侯爷毕竟有实权,隐隐世家之首;派头,虽说皇上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调查,可这调查和抓进去审问是两码事儿,只怕世家不肯。”这圆脸锦衣卫瞬间惊了,轻声规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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