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两面,巫觋神司。
该如实告诉洛微雨的。相守三年总好过两人痛苦一生。”
暮成雪认真地看着易水寒,“那么若是易地而处,夫君当如何做?”
易水寒吻着暮成雪的额头,“无论生老病死,我只愿和我此生最爱的人在一起,一刻都不要分开。”
暮成雪鼻头微酸,“夫君…”
“怎么了?”
“我爱你…”
“我也爱你,雪儿,为夫毕生所爱,唯你一人而已…”
暮成雪靠进易水寒怀里,静静地感受着他的心跳,如果当初…最开始她爱上的就是易水寒,那现在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种光景了呢?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也不存在当初如何~
半个月后,天淳道长被范无岐请到了凌都,与此同时,风无痕和魔宫也将所能查到的关于洛微雨的一切送到了宫中,此刻,未央宫里,暮成雪和易水寒以及流云君、风无痕、花轻、白如飞、还有顾月蓠和白以寒一干人等齐聚一堂,想听听天淳道长就此事的分析和看法。
“事情就是这样,洛微雨离宫之后,隐居于飞燕山庄,后自创出绝世武功《荒诞不经》,因而名动江湖,令无数男子趋之若鹜心驰神往,然其终生未嫁,四十岁时羽化于不归雪山,《荒诞不经》随之下落不明…”
众人听风无痕说完,纷纷慨叹不已,一对有情人阴差阳错反目成仇,一个重病而亡,一个痴恨半生,真是命运弄人啊!
顾月蓠见众人不语,起身上前对着天淳道长跪地一礼,
“顾月蓠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天淳道长摇头,“郡主不必多礼,救你的并非贫道,而是你的血脉亲族。”
白以寒挑眉,“道长何意?”
天淳道长抿了口茶,遮掩着说道:“郡主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左手腕内侧都有一赤睛形胎记对吗?”
顾月蓠不明所以,“正是。这胎记有何不对吗?”
“令堂庄王妃也有吗?”
“有的。”
天淳道长点了点头,“这便是巫觋族人的标志。”
易水寒不解,“何为巫觋族?”
白如飞开口解释,“传闻巫觋族乃上古巫师巫彭之后代,族中最高话事者称为大神司,据说其有与天地鬼神沟通的能力。巫觋族人血脉传女不传男,女子手腕内侧皆有一赤睛形胎记,男子则没有。月蓠郡主和庄王妃,应就是巫觋族的遗脉,且巫觋族有规定,族人不得与外界通婚,如若外嫁,便要被巫觋族除名,漂萍无依,终生不得回。”
顾月蓠瞪大了眼睛,“竟是这样??难怪母妃从未对我说过有关巫觋族的事!”
天淳道长放下茶盏,“白楼主所言不虚,巫觋族女举凡外嫁就要被除名,但也正是如此,令堂这一脉才得以留存…”
流云君蹙眉,“道长的意思是,巫觋族如今已不存于世了吗?”
“正是。百年前,巫觋族有人使用了禁术,招致天罚,没多久,巫觋族地便发生了地裂泉涌,阖族尽灭…贫道猜测,使用禁术的人正是大神司洛微雨。”
风无痕大胆揣测,“那这个禁术,应该就是对凌国皇室的诅咒了?”
“很有可能。”
暮成雪思虑半天,对着天淳道长问道:“道长,可有办法破咒?”
“能,但有些麻烦。需要梁下土、南柯木、无根水、海中金、天上火,还有…巫觋族的纯阴之血。”
白以寒看了一眼顾月蓠,“纯阴之血?是要月蓠的血?”
天淳道长点头,“月蓠郡主与王爷尚未成婚,她的血…应该可以。”
顾月蓠来到暮成雪面前,“别说是一点血,为了雪姐姐,哪怕要我的命我也愿意!”
白以寒无奈地把人揪了回来,“歇会儿吧我的小姑奶奶,没人要你的命,过来坐下,听道长继续说。”
“哦~”
天淳道长接着道:“这几样东西里,最麻烦的是南柯木和天上火,南柯木生长于南柯之地,常言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若要燃南柯入梦,非百年之木不可!而天上火便是雷击之火,如何于夏秋之时采集且保持不灭,这都是问题…”
一直没开口的花轻终于吃够了点心,“道长,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咒术也分很多种。您说的这种解法…但不知是哪一种?”
天淳道长如实答道:“血咒。”
“血咒,以血还血,也就是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正是。所以……此次需要陛下这个易氏男丁作为解铃人入南柯之梦,以巫觋族女之血为引,解开与洛微雨之间的恩怨。”
暮成雪若有所思,“道长,既然陛下只是解铃人,那么系铃人又是指谁?洛微雨吗?…”
天淳道长沉默片刻,“老道有几句话,需单独告知与娘娘,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然,道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