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原来想当官
天元皱紧了眉头。
他的「不死」术式,让他不死,却不会不老。
每当他老到一定程度,术式就会开始重塑他的肉身,就像是伤口结痂后,增殖的疤痕那样。
不断修补、累计,直到他超脱出人类的范围,成为更高级的存在。
天元轻呵一声带些落寞地说道:“如果真能死的话,那我倒是轻松了。”
许一壹说着掏出了一把不足小指长的刀,暗红色的刀身,仿佛吸食了无数鲜血,即便在阳光的照耀下还渗出了阵阵阴气。
让明亮温暖的会客室多了些寒意。
“这是白文州为你特制的咒具,你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可信度就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天元拿着小刀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说想死是假的,已经身居高位的他,怎么肯舍得奋斗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和权力?
“啊....”
天元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喉间发出的颤音暴露了他的恐惧。
白文州什么本事?活了上千年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一个咒灵不仅长得像个人,还出于他不知道的某种原因,心甘情愿的保护人类。
这种行为在咒灵里本来就难得一见,更何况是如此强大的咒灵。
他几乎精通各种术式,自然也知道各种术式的破解法,而且他所制作的咒具千金难求...
那效果,可想而知...
“天元大人其实也不想死,对吧。”
许一壹也看出了天元的本意,一脸狡猾的笑着,抽走了天元手中的匕首掷向了站在门前的白文州。
那刀在离白文州不足半米的距离时,从刀尖开始化作了空中的尘埃。
穿着一身黑西装的白文州斜倚在门框上,乌黑的头发垂下挡住了他的眼睛。
但坐在远处的天元,依旧透过他的头发看见了那双目光冰冷的蛇眸。
这也使他本就有些慌乱的心更加乱了几分,甚至连手上被刀划出的伤口都没有注意到。
“诶呀,天元大人的手被刀划破了。”
许一壹看着天元手上不断渗出血珠的伤口,笑得更开心了。
经过许一壹的提示他才看向了自己的手,拇指上细小的伤口正不断流淌出鲜红的血液。
“这把刀会让你的伤口永远不愈合,然后吸光你身体里的全部血液。”
许一壹握住天元的手,将一个雪白陶瓷罐中的药膏抹在了他的手指上。
“天元大人的「不死」术式并不是真生的不死,而是像癌细胞一样不断增殖修复。”
“我说的没错吧。”
听到这话的天元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的「不死」确实像许一壹说的那样,只要想办法制止住这种增殖和修复,便很轻易就能将他杀死。
但一般的咒术师都做不到,也因此他才能「不死」了这么多年。
可白文州不一样,那是对他而言,不能轻易惹到的怪物。
“只要制造出‘化疗’药物就能把你杀死。”
“而刚才那把刀就是除去你的良药,哪怕刀被拔出体外,诅咒也会侵袭你的伤口,导致你的术式无法奏效。”
天元看着自己已经恢复如初的手,心里不禁疑惑:
‘既然咒术会侵蚀我的伤口,那为什么我现在手里的伤会愈合?’
“因为这个药膏是白文州做的啊,他当然知道怎么解除自己的术式啦。”
许一壹看出了他心里的疑惑好心的解释到。
她把药罐放在天元的手中,冰凉的陶瓷罐逐渐在他的手中变得温暖,只是许一壹脸上带着些遗憾意味的笑容让他看不明白。
许一壹一边走向白文州一边说道:“我在华夏咒术世家里可是个公认的废物,天元大人。这些东西当然是白文州想出来后制作的,而我。”
“除了抱住白文州的大腿以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她俏皮的对天元吐了下舌头,背靠白文州,以正脸面向天元。
她的双手坦然的张开在他面前脸上依旧带着墨镜,小巧的鼻子下是那张笑的极其张扬的嘴。
“不过我也希望天元大人知道,我们并不是好惹的,所以我也希望你能转告给高层的那些人。”
许一壹的胳膊逐渐收回,在胸口处双手合十在一起像是在祈求。
“ ‘不要去惹许一壹他们 ’ 劳烦您就这么对他们说好了。毕竟惹到我们所要支付的代价,是目前的他们支付不起的。”
许一壹的手轻拍一下,只听‘啪’的一声后。
笼罩在天元宅邸外的结界碎掉了。
在其他房间,安静等待他们谈话的御三家众人率先感受到了结界的破裂,心直接凉了一大半。
御三家家主:天元大人啊!!!